番老夫人回到家後,對跟她一起去到江邊的人下了令封口,對外一概聲稱沒尋到落凡。對番玄更是三申五令,不准他再提及落凡。
番玄哪裡肯聽?他是這樣說的:“不對外人提及可以,但我以後勢必會去追隨表姐。這世道沒有長久的權利,卻有長久的道。”
番老夫人聽到氣得不得了,想上前揍他一頓,但他跑很比兔子還快,只好由他去了。
番家少了個落凡好像沒什麼不一樣,唯有許如珠在夢裡哀嚎而出的聲音,讓番家的夜晚顯得格外、陰森。
馮道帶著猼訑和尚付來到草軒時,已是落凡離開番家後幾天的夜晚了。馮道先是來許如珠床前引訣讓落凡下的咒加深,又把許如珠的記憶引出來把事情的始未了解個清清楚楚。
尚付看完許如珠的記憶,餘怒難消地瞪著許如珠道:“真想揍她一頓。”
“走吧!落凡想做的她都做了,她斷不會希望我們再多做什麼的。”馮道皺眉頭看著草軒的院落,被趕出番家落凡心裡一定很難過,的她粹,很深。感情付得深,心才傷得深,可她由始至終都沒掉下半滴淚……她的性子還是那麼傲
馮道走到院裡的那棵梅樹下,看著那蒼勁的樹杆,輕嘆道:“即然她已不在番家,你就不必再留在這裡了。去陶朱那吧!與河邊那棵梅樹為伴,在那等著她,她以後會回到那的。那裡才有她想要的親情。”
馮道的話剛落,那棵梅樹就化作一個美麗的少女,含淚來到馮道的面前,對馮道屈腿行行禮便飛身離開了。
那少女離去後, 馮道又帶尚付和猼訑飛臨在番家的花園上空,看著那縱縱還生機盎然的菊花沉默不語。
尚付道:“馮道你打算讓這菊花迴歸雲起山嗎?”
猼訑看了看馮道,試探地道:“如我推算得沒錯的話,落凡和番家還有未了的緣分。要不就留著這菊花吧?”
尚付不屑地道:“落凡再回到這裡的原因,大概只會是為了救番家這一家子吧?”
馮道點點頭,最後轉頭看了那池蓮花半晌,輕嘆一聲才道:“我們去江邊吧!”
尚付和猼訑知道他介意那池落凡和高若非種下的蓮花。以為他會藉此機會毀去那池蓮花,沒想到他只是輕嘆一聲就離去了。
兩個人雖然猜不透馮道的想法,但都很有默契地不去問。
三個人來到江邊,卻見修廣早已備好一艘巨大的樓船等在那裡。他見到馮道過來,馬上嘻嘻地笑著上迎上去道:“船已備好,容我送你們去尋你那小娘子吧!”
尚付嘖嘖嘖地把那樓船打量一番,瞥了修廣一眼道:“多豪華的樓船,你覺得我們需要這個嗎?”
修廣賊笑著湊到尚付的耳邊,輕聲道:“這船什麼都不多,就是鏡子多,各個方位都能照到。”
尚付讚賞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錯,不錯!這很合我意。”
猼訑搖頭笑道:“這坐不坐你的船不是尚付說了算的,得看馮道的願不願意。你這馬屁拍錯了!”
馮道不理會他們的對話,先行步上那樓船,徑直走到船頭,立在其上望著那濤濤江水出神。
修廣拉著猼訑邊走上船邊道:“馮道是知道我的,我前生領過水軍。這些年雖然渾渾噩噩,但這架船的工夫卻從沒落下。而我這船是用萬年神木鑄就,再加上我的法力,比你們架雲神速快多了也方便多了。”
尚付瞥他一眼,撇撇嘴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你有什麼目的?”
修廣搓著雙手走到馮道的身邊,諂笑著道:“閻王說要找到天之崖,除了跟著你沒別的辦法了。”
馮道望著那濤濤江水,想起落凡立在江水上大笑的情形,心微微痛著。他漫不經心地道:“你跟天之崖的緣分未到。”
修廣苦笑著道:“我知道我負了跟她的承諾,想找到她沒那麼容易。但我決定了,從今往後我就跟定你了。”
尚付被修廣的話雷得被口水嗆到,他邊咳邊道:“你像個女人一樣許給馮道很怪耶。”
修廣正色道:“這些年來我只服馮道一個,對他許下諾言追隨,就算像個女人一樣也不會覺得怪!就算被他嫌棄也不行覺得羞恥。”
猼訑走到馮道身邊輕聲道:“我覺得多個伴也是不錯的。”
尚付笑道:“他法力不錯,人品也不錯,就留下他唄!”
修廣感覺自己遇到知己了,雙眼發亮地盯著尚付道:“想不到你也會覺得我人品不錯。”
尚付把自己的髮絲撩到身後,笑得一臉妖嬈:“那是!知道為我準備鏡子的,人品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修廣聽到尚付的回答,眼中的亮光一點一點地熄滅掉。
馮道淡淡地道:“閻王說得對,你跟著我也合適,我推算出我跟天之崖還有不淺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