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見到許澤一臉的不情願大家也沒有絲毫不滿,但也不可能放棄,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等著他。
無形的壓力傳遞到許澤身上。
良久之後。
許澤終於堅持不住,頹然開口道:
“會長給出的傳承,每一種都有其精妙獨特之處,用一整套方法,對所有職業進行了新解重構,呈現出一種簡潔、整齊的美感。
我們所熟知的那些職業,都因此降低了門檻,更容易入門,更容易進階。
不同職業之間的壁壘也變得更薄、更少,我可以斷言,以後出現丹器師,符陣師,馭靈師,甚至身兼更多職業的修行者會更加容易。
其具體的方法自是豐富無比,但我以為,其核心卻是……啊……噗……”
正說著,許澤慘叫一聲,一口濃烈的鮮血從嘴中噴出。
然後,他整個人無力的緩緩倒下。
豎著耳朵聆聽,因許澤的言語而被牽動得心馳神往的幾人,就這麼驚愕的看著。
“噗通”一聲,許澤摔倒在地,輕輕抽搐起來,雙瞳翻白,沾滿鮮血的嘴角咕嘟嘟向外冒出細碎的白沫。
眾人呆愣了一陣,齊齊轉頭看向雜職殿主玄直。
彷彿在無聲的質問。
玄直已經跳了起來,蹲在抽搐不止的許澤旁邊。
隨著一道光芒在他掌心凝出,被他排入許澤體內,抽搐的身體迅速安靜下來。
玄直鬆了一口氣,對眾人解釋道:“放心,問題不大……呃……”
話還沒說完,他便尷尬的停了下來,因為許澤的身體已經再一次抽搐起來。
玄直再次治療了起來。
這一次,他的治療要慢得多,也要謹慎得多。
他不僅對許澤的身體進行了治療,連帶著對許澤的神魂都進行了治療安撫。
許澤再一次安靜了下來,為保萬無一失,他暫時沒有開口,而是等了一會兒,直到盞茶功夫過去,見許澤還沒有異常表現,他這才笑著安撫眾人:
“這一次沒問……啊!¥……%##…………”
看著再次抽搐,嘴角再一次咕嘟嘟冒出細碎白沫的許澤,玄直開始口不擇言了。
他感覺自己正在被另一個藥師調戲!
已經窮盡了手段他沒有繼續治療,而是一屁股坐了回去,臉上一副擺爛的表情。
“抱歉,諸位,是我大意了,不過……我已經盡力了。”
至於接下來咋辦?
愛咋辦咋辦!
其他人面面相覷,可玄直已經擺爛,他們還能怎樣。
更何況,便是開口數落他一番,難道就能把許澤給救回來了?
過了一陣,最靠譜的符陣殿主玄栩道:“你們還記得那岐黃子最後對許澤等人的告誡嗎?”
剛才,許澤對眾人“情景再現”了當日發生在藥師分會總部大殿中的事情。
特別是與那岐黃子有關的一切,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件事,都被許澤用水鏡之術讓他們看了一遍。
是以,他們雖在青玄宗內,但對當日發生在數萬裡之外的一切都知之甚詳。
丹器殿主玄旻若有所思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他那神態語氣,現在想來,真的是別有深意啊!”
一直安靜旁聽,沒有開口的馭靈殿主,女修玄清目露幽光,輕聲開口道:
“你們說,那岐黃子是不是已經預料到了什麼,那話其實是說給我們聽的?”
場面一陣安靜。
玄清輕聲道:“他這是直鉤釣魚,就等著咱們咬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