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直接將一枚令牌交到戴紀手上。
戴紀茫然接過令牌,心中卻只有一個念頭:“瘋了,老祖宗瘋了!”
“嗯,你自己也別落下!”
戴守禮補充了一句,戴紀聽了這話,趕緊將手中令牌緊緊抓住。
心想,便是老祖宗真的瘋了,我也認了。
戴守禮卻沒再理會旁邊傻愣愣發呆的戴紀,已經扭頭看向旁邊的戴澤,問:“你還跪這裡幹嘛?”
“啊?”戴澤一臉茫然,不是您叫我過來的嗎?
戴守禮卻呵斥道:“你怎麼沒去三川會坐班,待家裡幹什麼?”
“啊?!”戴澤心道,這不是您老吩咐的嗎?還威脅我,敢亂跑把我腿打斷。
戴守禮卻已經伸手做驅趕狀,道:“快去,快去,以後沒事別三天兩頭往家裡跑,給我老老實實在三川會待著。”
“可……可是……”
原本“歸心似箭”的戴澤這一刻卻猶豫了,現在家裡老祖宗已經和潘會長徹底鬧翻了,連表面的和氣都已經沒有了。
他又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被圈在了家裡,沒有和三川會的同伴待在一起,他這時候再湊上去,算是怎麼回事?
“可是什麼?”戴守禮眼睛一瞪,道:
“難道你還怕潘汪洋那個老東西敢活剝了你?還不快去!”
戴澤再不敢遲疑,也不敢再在這個家裡多待,抱頭鼠竄去了。
等戴家兩個小輩全都領命滾蛋,戴守禮扭頭看向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眾人,道:
“你們也都看到了?回去後,趕緊的吧!”
幾人相視一眼,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老戴,你這動作,是不是太激烈了一點?”
“激烈?”戴守禮搖頭,看向幾人,道:“你們難道不知道,潘汪洋那個混蛋,已經打算徹底甩開咱們單幹了!”
“啊?”
“老子是這麼好甩的嗎!想甩我?別說門,窗都沒有!”
……
出了戴家堡,樊副堂主沒再多留,向潘會長點了點頭,便揮手甩出一艘小巧飛梭,在他身前虛空迅速放大。
樊副堂主本人和一眾跟隨他一起來到三川塬的執法堂下屬一起進入其中,飛梭輕輕一震,瞬間遠去無蹤。
往返行程超過十萬裡,可對青玄宗來說,卻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這樣的姿態,看得一眾指望著種田發筆小財的築基默然無言,連羨慕都顯得有些多餘。
對他們來說,這屬於“看看就好”的層次,還是地裡的莊稼最實在。
現在靈植師也救出來了,經此一事,戴守禮那群老頑固除了真的不想活了,也絕不可能再幹這樣的事,忽然間情緒都變得有些低落的一眾築基就要告辭離去。
潘會長卻忽然叫住了眾人:“大家請等一等。”
一眾築基紛紛駐足,扭頭看向潘會長,不知道這老東西又要搞什麼么蛾子。
潘會長道:
“大家難得齊聚,我也趁這機會宣佈一件事情。”
他見有些人表現得有些過於冷淡,補充了一句:
“這件事和你們每一個人都有關,甚至事關你們將來道路的選擇,所以,你們不妨認真聽一聽。”
聽他這麼一說,眾人紛紛豎起了耳朵。
“在去年以前,三川塬外來築基莊田主的數量基本也就在四五十人左右。
而現在,這人數卻已經快要接近兩百。
以現在的趨勢,便是兩百也不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