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既然誤會解除,真相大白,你們再將朱茜、羅岱兩位靈植師軟禁就很不合理了,我這次也是要帶他們離開的。”
此刻,屋中眾修已經全傻了。
慘叫呻吟的戴守禮也早已經閉嘴,傻呆呆的看著潘會長嘴巴一張一合,不斷吐出一句句重若千鈞的話語。
就在這時,一個築基修士來到門外,對潘會長稟報道:“會長,兩位靈植師已經解救了出來。”
潘會長點頭,問:“都沒什麼事吧?”
“朱茜、羅岱兩位靈植師都沒什麼事,不過……”那回稟的修士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潘會長忙問。
“那位叫羅行的靈植師受了一些傷。”
潘會長聞言,有些懸著的一顆心便又放了回去,點頭道:“哦,那沒事。”
潘會長看向樊副堂主,表示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樊副堂主抓起戴守禮向前一扔,戴守禮便從他手中飛了出去,被屋中那幾位築基修士接住。
樊副堂主直接開口申斥道:
“戴守禮,還有你們幾個,給我聽好。
我青玄宗雖然不干涉你們內部的紛爭,但若因此將三川塬打造成了離恨教或者其他鬼祟勢力滋長的溫床,我不管你們是有心還是無意,只要這種情況再發生一次,休怪我執法無情!”
最後,他那如刀的目光在眾人身上“刮”過,淡淡道:“你們好自為之!”
說罷,他對潘會長點了點頭,轉身便往外走。
潘會長立刻感到,包括戴守禮在內的屋中所有人,都用想要活吞了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一個人留在這裡,真的很可能被這群人圍毆。
所以,他很明智的選擇緊跟在樊副堂主身後,向外走去。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卻將一段輕笑著說出的話語用神識傳入眾人腦海中之中。
“怎麼樣,都感受到大勢的威力了吧?
所以呀,老戴,以後別再只盯著三川塬這一畝三分地。
不然,你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
潘會長爽完就閃了,可他這話的餘威卻在屋中眾人的頭腦中持續發酵。
其他幾位築基都一臉擔心的看向戴守禮。
戴守禮一雙老拳捏得咯咯響,感受到眾人關切的目光,面容平靜道:“看我幹什麼?我……”
說著,忽見他喉頭動了一下,他死死閉著嘴巴,又努力做了個吞嚥的動作,這才繼續道:“……沒事,我沒事!”
可感知敏銳的眾人,卻分明已經聞到,有淡淡的血腥氣隨著老戴張嘴說話在空氣中悄悄擴散。
眾人面面相覷,都裝作無事發生。
就在這時,一道道流光從外面飛入屋中。
有的是築基使用的飛識傳訊,有的則是練氣修士使用的傳訊紙鳥,它們各種各樣,幾乎前後腳衝入屋中,落在不同人身上。
他們一個個幾乎被忽然湧來的各種資訊淹沒,他們和外界的資訊,終於再次連上了。
當他們再次“神清氣爽”的走出房間時,都已經知道,今天三川塬都發生了些什麼。
戴守禮沉著一張老臉,大步走出了房間。
其他幾位相視一眼,也都趕緊跟了出去。
除了房間,戴守禮掃視下方龐大而密集的建築群,大吼道:
“戴紀,戴澤,你們兩個兔崽子,都死哪去了?!”
隨著他這一聲大吼,下方建築群中出現了短暫的驚慌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