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是我?”
樊副堂主冷淡的聲音繼續刺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我前腳才在青林坊搗毀了一處據點,你們後腳就跑來三川塬生事!
離恨教現在已經這麼猖狂了嗎?”
胡貴知道躲不掉了,他也沒想躲,現在的他只恨一件事,只聽他咬牙切齒的道:
“姓樊的,休要血口噴人,你哪隻眼見我在三川塬生事了?”
樊副堂主聽了這話,卻連一句辯駁都沒有,就只是用淡淡的、略帶嘲諷的眼神看著他。
那模樣就像在說,你個邪魔外道,也配讓我下場與你分辯不成?
所有人都知道,走邪道的人都喜歡胡攪蠻纏,不講道理。
所以,聰明的做法當然就是——不跟他講道理啦!
只要逮住了,往死裡打就對了。
胡貴恨欲狂,一雙瞪大的眼珠子迅速變得血紅。
這輩子,他都沒有現在這麼屈辱過。
就在這時,遠處天空忽然升起一股黑色氣柱,一股詭異的波動從那個方向傳來。
已經在失智邊緣的胡貴忽然扭頭看了一眼,而後再次看向樊副堂主,切齒痛恨道:
“卑鄙!沒想到,青玄宗盡是一窩卑鄙小人!”
樊副堂主卻根本不屑回應,他等得就是這個時機。
他知道,離恨教魔崽子有一大半手段都在離恨神像之上。
現在,他安排的另一支隊伍已經將對方的老巢撬開了,他自然不會與這位魔崽子再多費一句口舌。
此刻的他,已經不緊不慢的邁步踏向虛空,以虛空為階梯,向胡貴一步步接近而來。
胡貴見此,已經知道,任何辯解的話都已經沒用了。
心中恨到想要毀天滅世的他,再不做任何保留。
隨著他大喝一聲,人群中,幾位剛才站在他身邊,直到樊副堂主揭破他身份才倉皇逃走的築基修士,雙眼迅速變成暗紅色。
看向虛空中快步接近的樊副堂主,就像是看見了不共戴天的仇敵,怒吼一聲,便不要命的向他急撲而去。
而胡貴則在他們不要命衝向樊副堂主的時候,向反方向遠遁而去。
可他才剛閃出人群,還沒溜出百丈距離,就被一枚從天而降的執法銅印結結實實的壓在了地上。
而那幾位紅著眼衝向樊副堂主的築基修士,此刻正被一根根鐵鏈捆綁,根本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困擾。
他們只是在那裡徒勞的、如同野獸一般嘶吼、掙扎、扭曲著。
他們那模樣,看得許多築基修士膽寒不已。
對於“胡貴”殺人兇手這事,也再沒有任何人有一絲懷疑。
這麼窮兇極惡,一看就不是好人!
這種人,背後搞事,將三川塬推到動亂邊緣,這簡直太合理了。
……
在“胡貴”主動逃出人群之後,樊副堂主便將他輕鬆解決。
整個過程,他在虛空中行走的步幅都沒有改變。
他腳踏虛空,一步步來到執法銅印上空,伸手一招,巨大的執法銅印迅速縮小,重新系回腰間。
下方,已經被執法銅印鎮壓的破破爛爛的胡貴,口中鮮血狂噴,卻強撐著最後一口氣,看著慢慢走近的樊副堂主。
一邊噴血,一邊聲音低弱的道:“我……我……我是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