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三川塬的二階靈植師雖然也不是太多,但相比於當時三川塬對二階靈植師的需求來說,也基本算是平衡的。
因為三川塬對靈植師的特別需求,也因為三川會的有意籠絡,三川塬二階靈植師的保有量在青玄域所有二階靈脈中都可排進前列。
只不過,這一切隨著翠玉湖仙城對二階職業者的鯨吞吸引而徹底改變。
人往高處走,修行者最關切的更是隻有在大道路上的進步。
在很短的時間內,三川塬的二階靈植師幾乎盡數離開。
碩果僅存的一位,就是這位,現在已在這靜室中腐敗發臭的范家主。
正是因為他的存在,三川會,乃至整個三川塬才得以平穩度過去年那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的一年。
現在,他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在了自家靜室之中。
這突發的情況,讓潘會長感覺有些棘手。
就在這時,有兩位築基修士匆匆進入靜室,想要向老者稟報什麼。
卻忽然扭頭看了潘會長一樣,似乎有所顧忌。
潘會長眉頭一皺,忽然道:“我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老者開口道:“潘會長是咱們自己人,沒什麼可迴避的,講。”
“人我們都已經控制起來了。”其中一人道。
老者頷首道:“好,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對於你們的行動,他們有沒有提前防範?”
“沒有,連基本的反抗都沒有,就是很疑惑,一個勁問我們為什麼這麼做……看他們那表情,不似作偽。”
老者冷笑道:“不似作偽,真就無辜了?
這種人壞起事來,才真的要命呢!”
聽到兩人的對話,潘會長就感覺不妙,卻也耐著性子聽完,這才看向老者,沉聲問道:“老戴,你們將誰控制起來了?”
被他稱為老戴,真名戴守禮的老者並無隱瞞,道:“朱茜、羅岱、羅行三人。”
潘會長驚得頭髮絲都差點一根根豎起來,急忙道:“你,伱……你控制他們幹什麼?”
戴守禮道:
“范家主身死之日,正是羅家父子來三川塬前後。
咱們死掉一個二階中品靈植師,喲,外面剛好補來一個二階中品靈植師。
這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
潘會長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你……你就憑這個就斷定他們和范家主之死有關?你這是不是太牽強了?
你不覺得,這更可能是真兇故意營造出來的一種巧合嗎?
你想啊,這事要是真和他們有關,稍微有點腦筋都不會來湊這個巧,只會將作案時間選在別的時候。
現在這麼做,豈不是故意將嫌疑往自己身上引嗎?”
戴守禮卻道:“那不也和他們有關嗎?”
潘會長迷糊了:“什麼意思?”
“為什麼幕後兇手要栽贓他們,而不是別人?!”
“我相信,只要順著這條線,一定會找到真正的線索!”
看著面前老頭那振振有詞,不容置疑的推論,潘會長只覺頭皮發麻。
他知道,再在這事上與對方糾纏,蠢貨就是他自己。
他決定直接與對方曉以利害。
“老戴,你知不知道,現在三川塬有一大半靈田都是才開荒出來的新地。
要是沒有靈植師照應,這些靈田會出現大面積的減產甚至絕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