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情況卻不同了,外來築基莊田主的數量正在越來越多,眼看著就要破百在即。
現在,大家都還在按照規矩走,一切看上去也都井然有序。
可要是因為他們的故意怠慢讓他們覺得規矩走不通了,那近百位築基修士無所顧忌起來,單是想想,在場眾人就覺得心肝顫。
和那些外來修士不同,他們在三川塬可都是有家有業,根基都在這裡。
一人道:“會長,可也不能他們說怎樣就怎樣吧?要真按照那闞越說的那樣,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那就解決問題!”
解決不了。
眾人沒有回答,但那表情無疑已經給出了答案。
一個個眼神都忍不住往朱茜身上瞟,對此,朱茜卻只是繼續神遊天外,根本不理會。
也並沒有人真個敢開口讓她多辛苦辛苦的。
說實話,她能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跳出來敲竹槓拆臺,大家就已經很承她情了。
都忍不住把一肚子的怨氣灑向幾萬裡外的青玄宗和翠玉湖仙城,你們搞事,捎帶上我們做什麼?!
不過,他們也都明白,這種埋怨毫無意義。
潘會長見此,揮了揮手,道:“好了,下去吧。”
眾人如蒙大赦,迅速離開了這個房間。
朱茜正要起身往外走,潘會長道:“朱道友,請留步。”
背對著他的朱茜翻了個白眼,看見有個身影正要邁步出門,忽然心中一動,也喊道:
“李道友,請留步。”
正在往外走的李想李知事聞言一怔,最後,在一雙雙眼神的關注下,無奈的停住了腳步。
潘會長看了看李知事,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之色,道:“朱道友想到辦法了?”
朱茜點頭道:“確實想到個辦法。”
她見潘會長臉色浮現出喜色,趕緊找補道:“這就是個臨時的辦法,只能解一時之急。”
潘會長卻毫不在意,道:“我要的就是這個。”
他的想法和其他人不同,對於闞越提出要廢掉前約、重新立約之事,他的關注點不在新約中要將三川會的收益減半這一條。
若是理由充分,便是這一波三川會分文不取又如何?
就當遭遇天災,這一遭的收穫通通絕收了。
誰種地還不遭個天災了?
既然幹了這一行,這點心理準備還是有的。
他想到的是,這一次後退一步容易,可一旦這個新約成立,往後,便是靈植師的數量恢復到足夠應對所有莊田主所需,三川會要再提重訂新約,將三川會的收益調回到最初的狀態。
那是比登天還難,甚至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事!
因為現在立約中的規矩,都是在三川塬本土勢力強勢,外來勢力弱勢,且一盤散沙的局面下確定的。
新來的築基莊田主越來越多,但每一次都是三川會面對一個人,且在確定以前大家都是遵照這套規則的時候,也就基本無異議的認同了這規矩的效力。
只要不發生大的變故,這規矩就能一直持續下去。
可要是現在三川會因為靈植師問題後退了一步,那往後要想再將這後退的一步找補回來,在三川塬力量格局已經實質性變化的當下,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的底線是,情願給這一批莊田主更實際的補償,也絕不能廢約重立。
當然,要是朱茜能夠給出一個能解燃眉之急的辦法,哪怕只能解決一時,對他來說,都是意外之喜。
朱茜不知道潘會長複雜的內心活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