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二人會聯袂來訪,孟周心中也是非常好奇的。
他們二人若都是單獨登門,他都不至於這般驚訝。
畢竟,他和闞越也是論過道的交情。
而與盧全雖只是點頭之交,但若對方主動前來與他結交,也並不會讓人感到奇怪。
可這兩人卻湊在了一起,看他們這態度,還並不是隨便串門這麼簡單,就由不得孟周不多尋思尋思了。
闞越道:
“莊道友可知道,自從上次聚會之後,那幾位當時在場的二階靈植師,基本就全走了。”
“全走了?”孟周驚訝道。
闞越道:“真要說,還有一位二階中品的靈植師沒走,不過,那是個本土修士,自己也經營著很大一片莊田,再加上本地勢力自己經營的大量高品質莊田都需要他維護。
所以,此人名義上雖然也是三川會的一員,但實際上,現在三川會根本無法將其協調來為我們這些外來者服務了。”
孟周緩緩點頭,心知必然還有後文。
闞越繼續道:“潘會長也算是有心了,還是又請來了一位靈植師,不至於讓咱們這麼多外來者沒有一位靈植師可用。”
他先是肯定了潘會長的做法,繼而又搖頭道:
“我前兩天瞭解到的情況,這兩月過來的道友可不少,現在已經有八十多位了!
就這麼一位靈植師,怎麼管得過來?”
“那位名叫朱茜的靈植女修,我也見過,負責倒是真負責,可單論靈植一道的造詣,和另外那一位真的還是有差距。
而且,在來前她應該是與潘會長達成過什麼協議,除了每處莊田下種時她會出面,其他時候,都要看她自己的時間安排。”
說到這裡,闞越的鬱悶已經明明白白的寫在了臉上。
“我現在經營的千二百畝靈田,有一大半都是新開荒出來的。
開荒靈田,真不是人乾的,我翻來覆去翻耕了五遍才達到可以下種的條件。
我滿以為下種後會輕鬆些,只需要及時補水就可以了。
可那些新開荒出來的靈田,下種後不到一個月,地氣就開始上湧,那些才植下去的靈苗長勢明顯變差。
為了這事我和三川會提了不下十次,那位靈植師就只來了一次。
而且,根本沒待多久就離開了,她那所謂的處置,簡直和敷衍差不多。
我那靈田的情況,別說恢復,只不過是不好不壞的吊了半個月。
等到半月之後,那些靈苗的長勢繼續變差了!”
闞越長吁一口氣,搖頭道:“我現在是被這事磨得徹底沒脾氣了,我也不打算繼續和三川會這麼磨下去。”
看他這態度,顯然不是要默默的吃了這個虧。
孟周好奇道:“你打算怎麼做?”
闞越眼神看向盧全,然後又看向孟周。
道:“我相信,如我般遭遇的人道友不在少數……莊道友也多少感受到了一些吧?”
“呃……”孟周頓了一下,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在這件事上,他還真的沒什麼特別的感受。
不過,氛圍都到這了,要是不點頭,豈不是讓闞越很難受。
而且,他也想到了當日下種時朱茜的表現,不能說是敷衍,確實也有些……力有不逮。
孟周猜測,她的情況和自己相似,修為法力上還有些欠缺,藉助了一些煉魂之法或者別的手段提前達到了修習此術的條件,只不過,差得應該沒自己多就是了。
所以,在施展和風術時還要藉助有聚靈回氣之效的陣旗。
即便如此,在將體內法力徹底耗盡的情況下,喚醒千畝靈種這事,她也只是起了個頭,淺嘗輒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