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誓旦旦的說著,而她也只是稍微錯愕了一下:“你把她怎麼樣了?”
“……”他沒說話,但大王妃或許猜到了,只是有著一兩秒的難過,但又很快收回…不…她不能有這種表情…不能有…
“罷了,以後什麼事情,只要不是什麼大事,穆兒你拿注意便是。”
她看向他,剛想伸出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風吟,但又立馬收了回來:“……這風印你拿著吧,反正母后一時之間也出不去,也只能先給你保管了。”
“是,母后。”
有了這風印,其實無疑就是掌握了後宮,後宮所有的妃嬪都得聽你的,只是現在還用不上她們。
兩人坐在那有些潦草的木椅上,好像稍微一動便會立馬倒下。
“母后…再過幾月有場射箭大賽,那時候您身為後宮之主,肯定要出席的,兒臣之後也不能經常過來,就怕別人起了疑心,但母后您要好好保重要身體才行。”
他這般說道,她也只是點了點頭:“去吧,母后會好好保重要身體的,一定會將那些壞人打垮,母后才能安安心心的看著你一點一點的將這大江拿下。”
她笑著,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只是她的心中又好像在盤算著什麼。
“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
他這般說道,大王妃也只是有些不捨的看著他,但還是讓他離去了。
“好,去吧。”
“嗯!”他點點頭,後退一步,而後離開。
另一頭,那大井的謠言又是四起,只是七年前這大井死了個人,現在也是一般。
只見大井旁邊圍著好些人,大家都指指點點,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完全沒有想到七年前那個被冤枉了的侍衛,只是這次這侍女的死 法不同,她是被刀劍所傷,而七年前的那個侍女不是這樣,可能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大家也都沒有把這兩樁命案聯絡到一起吧。
只是相同的地方讓她們覺得這口大井十分的詭異。
直到有人認出來眼前的人正是她認識的:“這…這人我認識…昨日還好好的,為何今日就…”
那人紅著眼眶,如今之計也只有先將她的屍身先安葬好了,也別無她法了。
“來搭把手!”說話的人正是昨天她與今日出了事的侍女談及的人…洗衣房的管事…
那管事也是知道了是她洗衣房的人,為了避免這事鬧大對她洗衣房不好,她也只是找了幾個侍衛先將她抬走。
那些人這才散開,只是大家口中在傳的也都是這井裡有鬼魂…
“肯定是這井中死了太多人,那些冤魂不甘…要將她們帶下地獄…陪著她們,她們心裡才會好受一點。”
“或許吧…以後我們還是少些接觸這裡為好…就算是守夜也要兩個人了。”
他們紛紛議論著,而站在那些人當中的侍衛見到屍體被抬走後,他也就消失在了人群當中。
低著頭,十分神秘的走在路上,不知先是去了哪裡,但很快他又回了紫軒殿中。
“怎的去了這般久?是人還沒死透不成?”
不悅的聲音傳來,他也是嚇得顫抖,本想開口,緊接著那不悅的聲音又再次響起:“等會別忘了下去領罰…”
那聲音正是大皇子的。
“是…是…”他點點頭,咬了咬牙,但還是強裝著回方才那副鎮定的面容,開口道:“方才在下去確認了一下…她的確是死透了。”
“那便好。”他冷笑了一聲,但轉頭慢慢朝著他走了過去,他也只是假裝著鎮定自若,但大皇子這人光是看對方慌張的神情,若不是怕他,那便是又是隱瞞,但他早已習慣了眼前的人,也是看慣了他的神色,自然是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估計也是害怕他的吧,他這樣想,心中忍不住就是有著些許的自豪感。
他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了過去,先是看了他一眼,最後開口:“你啊你啊,看上去好像什麼都明白的樣子,其實什麼都不明白呢。”
“在下不明白大皇子您在說什麼。”他愣了神,他在大皇子身邊呆了好些年,已經明白了他的作風,此刻他若是真的很不喜歡一個人,必定會對他下手,而在他身邊能夠呆很久的人很少。
不是被他殺了,便是被關在了那個地方,被關進那個地方的人,跟死已經是沒什麼區別了,若不是有的家中還有家人牽掛,或許早就自我了斷見閻王去了。
有些跟在他身邊感情還算是比較深厚的他會選擇留著關在那個地方,自己慢慢折磨至死。
只要他看到他們那副痛苦的模樣,他便會很開心…開心到發狂,正是這種人,表面看上去…卻是十分靚麗的。
眼見著大皇子一步一步朝著他靠近,他很慌張…但又無可奈何,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流下…滴落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