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嵩道,“若李矩有投降的心思,對這行動必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若李矩沒投降的心思,甚至拒絕我們,那我們就當祖逖豫州刺史的位置被免不當一回事。
對我們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損失。”
“不錯,不錯,這招投石問路的確是不錯!”羊曼點頭道,“不論祖逖到底什麼情況,從李矩這裡應該能看出端倪,但若李矩與祖逖聯手演戲那又該如何!?”
“那就要給戴淵送上順水推舟的謀劃了!”這時候的張嵩陰惻惻道,
“趙國是怎麼趙括換廉頗的,我們便怎麼來一手抬戴淵貶祖逖。
更不要說戴淵已把所有操作給做操作好了,我們只需要給戴淵抬一抬名聲而已。
祖逖不論是真換還是假換,至少在我們下一次征戰中原前,都絕不讓祖逖重掌兵權。”
“不錯,若晉廷少祖逖一人,便少了十萬大軍,雖不知道晉廷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戴淵把祖逖給徹底按下去!”劉泰也認可道。
說實話,劉泰也不知道晉廷那邊到底準備幹什麼,但劉泰清楚,既然晉廷那邊把祖逖給趕下去了,那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祖逖重新爬起來,否則豈不是浪費了晉廷的好意。
聽到劉泰的話語眾人不由一怔也紛紛點頭,而劉泰把目光放到張嵩身上,開口道,
“立峻,這件事情便交給你來處理,錢糧可以直接找我報,至於人手,你可讓王桑配合伱的計劃,縱然吃點小敗也沒有什麼關係。總而言之,祖逖退下來了,那就不能回去!”
劉泰非常清楚,祖逖才是整個晉廷讓自己感覺到棘手的傢伙。
這傢伙就好像是北宋覆滅後誕生的岳飛一樣,幾乎是秉承華夏氣運而生,上聯世家,下接百姓。
這樣的人如果讓他出現在某些位置上,就算穿越者也必須要避讓著點。
但既然晉廷自己不珍惜這樣的人才,那劉泰便幫晉廷一把。
祖逖不掌兵的時間長了,是真是假自己終究能夠得出結論來。
“諾!”雖然張嵩並不知道劉泰對對付祖逖的想法為什麼這般堅定,但張嵩也贊同劉泰的判斷。
祖逖可以說說是大漢上下最忌憚的人,無論如何這機會不能錯過。
很快,張嵩便去領取了錢糧之後,便親自前往汲郡,開始派人前去接觸李矩。
說實話,雖然張嵩親自操盤這件事,但卻也沒必要讓張嵩親自去做使者。
畢竟張嵩的地位有些太高了,雖然張嵩前去的確是展現了誠意,但如果李矩徹徹底底的忠心司馬氏,那把張嵩直接殺了,這給劉泰所造成的損失可是頂天了。
不過,張嵩也不需要如此,就是派人給李矩身邊的人見個面,送個禮。
你身為武將,想要駿馬嗎?想要神兵利器嗎?想要厚實甲冑嗎?劉泰為了拉攏李矩,送上這些完全沒問題。
畢竟隨著劉泰掌握了河北之地,華夏最重要的兩大產馬地。
不論是幷州,還是幽州都落入到劉泰手中,而北方對南方馬匹的封鎖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張嵩也不來虛假的,你只要是還是喜歡物資的人,劉泰這邊都能把你砸暈。
當然,這些東西也就只送送個人將領,如果你一開口先來一百件什麼的,那就不用談了。
而李矩雖然不像是祖逖對戴淵一樣牴觸,但無可辯駁的是,祖逖被免職務的確造成了李矩心理上的疲憊。
所以面對劉泰的糖衣炮彈,李矩果斷就是把這糖衣炮彈給吃下來了。
當然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再怎麼也要劉泰揮師南下,自己好好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然後再看看情況要不要投降。
但眼前劉泰麾下的商人表示想要前往內陸行商,李矩也開始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畢竟自己都拿了劉泰的好處,一個人都不放過的確是不好意思。
在李矩看來,就算是把這些人放過去,最多也就是探查探查山川地形,亦或者局勢資訊。
自己司州刺史的身份都已經被免除掉了,那自己還管滎陽以外的地方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