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在曹嶷建好船塢,打造好碼頭後,民間的小船塢彷彿雨後春筍般的一個個冒了出來。
從這幽州到青州以前是沒人鼓勵這麼走,再加上沿途又沒有什麼相應的基礎設施。
比如說港口,房屋,菜食,人力等等這些對於商人來說都是不可缺少的。
但現在,當初劉泰在岸邊建設的一個個船塢,全都能軍用轉民用,一個個配套設施快速在沿海州縣樹立起來。
商人們稍稍計算了一下自己來往的速度,又計算了一下自己來往的成本。
與之相比渤海本身所帶來的風險,又或者自己的貨物在海水中傾覆的小機率事件……
作為一名合格的商人,為了利潤又有什麼風險不可以冒呢。
作為嗅覺最是靈敏的商人,一個個開始奮不顧身的想要吃上一口利潤。
“這些商人藉助港口,直接到達青州,讓冀州那邊逃了不少稅務!”曹嶷有些皺眉道,“張嵩都因這件事發文給我,讓我嚴厲打擊這些走海運的商人了!”
劉泰聽到這話並不感覺奇怪,因為商人這階級想讓他們花費大價錢去投資基礎設施是不現實的,因為這不符合商人追逐利益的本性,哪怕是大商人也未必守得住這樣的利潤。
而基礎設施也只能由政府來主導,比如從船隻建設到航道探查,從船塢搭建到港口設施。
這些東西至少在這時代來說,都需要政府進行基礎投資,而等到基礎投資搭建好了,商人們見到有利可圖,才會過來佔國家的便宜。
實際上不僅現在因曹嶷修建津口,搭建了碼頭與船塢,所以吸引了商人。
就算現代社會,只要一條道路修完了,政府還沒說明這條道路已經可以通車,但往往這條道路上已經開車開得飛起,任何人都是希望佔便宜的。
而曹嶷現在的港口也是如此,只要你把一些基礎設施搭建的七七八八,那這時代的商人肯定會過來佔便宜的。
更不要說若走航運切實比陸運運費與時間成本大降,這些商人不選擇這條路才奇怪。
“嗯,商人們選擇走水道後,冀州原本作為幽州與青州的中轉站,自然會有幾分吃虧,這是地理優勢決定的!”
劉泰對此倒沒任何意外,對曹嶷道,“以後凡出航的船隻,必須要先到港口去清點貨物,貨物全部都放入統一規格的箱子,然後按照箱子收取稅收。
為了方便計算就一立方米吧,至於具體收取多少費用,你們制定出一個統一的規格就是。
而只要交了稅,就給他們一支旗幟與貨物的收費單,以確保他們在渤海的安全。
旗幟靠岸後收回,收費單到岸後再讓人清點一次貨物,看看有沒在路上夾帶!”
因為劉泰透過水銀與冬天冰製作出了水銀柱,所以已弄出厘米這種單位。
而透過水的密度轉化更推算出千克,所以劉泰軍的計量單位已被劉泰統一成米跟千克。
“那些不買賣我們旗幟的,需不需要我找人作了他們!?”
曹嶷聽到了劉泰的話,這時候卻也忍不住的兩眼放光。
很顯然不論曹嶷這個傢伙怎麼修身養性,但跟著王彌一起起兵的傢伙又有幾個好貨色,幹這種黑活那可真是無師自通,一點就透。
“曹叔,我們現在當官了,別幹這麼沒品的事!”劉泰看著曹嶷說道,
“你安排人盯著這些沒有交錢的傢伙,他們如果上了船,便快點去通知田禋來維護水道。
沒有我們頒發旗幟的船隻,就不受我們的保護,如果運的是非禁止物資就按照偷稅走私之類的罪名逮捕,貨物沒收,人可以放了。
若運輸明令禁止的物資,就直接以叛亂之名圍剿!”
劉泰看著曹嶷道,“總而言之,我們需要確保在渤海這一片海域上只有我們的人能在上面航行,其他人想逃稅,那就是我們的敵人了,絕對不可以放過!”
聽到劉泰的話曹嶷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應該怎麼去做了。
不過曹嶷開口道:“此事涉及青州,是不是應該專門成立一個機構管理諸州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