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些王浚計程車卒沒有再有任何的僥倖,他們紛紛把手中的武器丟下。
而同樣丟下來的,還有鮮卑士卒,隨著軍陣的壓縮,他們連馬匹的騰挪範圍都沒有了。
他們徹底的絕望,他們也只能投降。
劉泰的神色平靜則是開口說道,“俘虜王浚士卒,若誰敢反抗,反抗者所在周圍五米內所有士卒不助平叛,視為同謀,殺!”
隨著劉泰的命令,很快的劉泰順利的逼得這些王浚計程車卒以及鮮卑騎兵徹底潰敗。
到了現在,他們除了投降,已經再也沒有能夠讓他們決定的事。
俘虜工作的第一步便讓俘虜們去區分士卒與將領,而將領則從屯長或者百夫長這個級別開始計算,這以下的全部都被預設為普通士卒。
而一般上混到百夫長這一個級別,要麼有組織能力,要麼有指揮能力,要麼有個人勇武,要麼背後關係夠硬……
總而言之,再怎麼說也算是百裡挑一的人才,對任何勢力來說,都是不會嫌棄多的。
“我乃晉驃騎大將軍、遼西公、段部鮮卑首領,我願投降大漢!”
這時候的段疾六眷果斷大聲咆哮,彰顯自己的價值。
段疾六眷多少還是瞭解戰爭的規矩的,如果你是無名小卒死了也就死了。
但你要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傢伙,那最好早點報出自己身份,避免自己吃不必要的苦頭。
“將其俘虜,好生對待,不日送到洛陽交給陛下處理!”
劉泰對麾下道,“至於其他人,依舊按照以往的慣例處理,先俘虜後勞動,無有特例!”
段疾六眷聽到劉泰的話,不由開口道,“我之血親,可否一起赦免?!”
“如今伱自己還是俘虜呢,倒想起你的血親了。
你可要想清楚,你這時候把你親族的叫出來,那可就跟你一樣,等陛下裁決你的罪責。
現在在我手下,雖然未必有多舒服,但至少死是死不了的!”
劉泰看著段疾六眷的樣子,倒是不緊不慢的說到。
段疾六眷聽到劉泰這話,臉色陰晴不定,但卻對劉泰行禮道:“多謝劉青州提醒。”
說完這句話後,段疾六眷也沒再多說什麼,彷彿認命了的樣子。
劉泰並沒有出面對段疾六眷招募什麼,還是那句話,因為自己的地位不夠。
當然自己隨便處理了,也沒有人多說什麼,但問題是做人行事就是要遵循道理的,如今的你能夠肆意妄為,那麼以後很有可能別人也會有樣學樣。
對法度這種東西,越是上位者就越是要敬畏,因為你今天不敬畏法度,那麼明天,天下人都不再會再敬畏法度,而這是動搖自己的統治根基的。
眼前的段疾六眷也如此,莫要看他在戰場上需要聽從祁弘的指揮,但實際上他的政治地位實際上比祁弘都還要高半截,自己俘虜了祁弘說殺了也就殺了,沒誰會來管。
但段疾六眷這個被晉廷封了驃騎大將軍的傢伙,自己只能交給朝廷來處理。
當然,如果自己也是驃騎大將軍,有開府治事之權,那自己把他殺了也就殺了。
但問題是自己這不是還不是,翅膀不夠硬嘛,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規矩辦事就好。
哪怕劉聰那邊也知道自從王彌死了後,自己跟那邊或多或少有些不對付。
他要是派遣了人過來青州這邊做官,若沒自己的同意,說不定半路就沒了。
但自己到底還是劉聰的臣子,自己現在也還沒有要舉起反旗的意思。
畢竟匈奴與漢人的矛盾還沒爆掉,所以自己自然是要規規矩矩走形式。
別說段疾六眷,就算王浚若是被自己打敗了,那也是要送到洛陽去處理,而不是自己說殺就殺了的。
當然,段疾六眷這是特例,其他的人可沒有段疾六眷這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