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想到自己原來的家已經國破家亡,再也找不回來了。
“試試,試試,若能吃上俸祿,多少也算是官員了,這世道不易,我們女人更是不易,能夠飛黃騰達的機會就儘可能抓住,切莫以後後悔才是!”徐氏苦心勸道。
清河聽到徐氏的話鄭重點點頭,這一路走來,自己吃盡苦頭。
如果有機會能拼一拼,清河也願意去拼一拼,畢竟經歷了永嘉之亂,誰都會缺乏安全感。
徐氏跟著清河說了這些話,很快便是去找第二個人去說。
哪怕清河是自己最看好的人,但其他在這裡的女子,誰不是身世坎坷,誰不是大家閨秀。
尤其經歷亂世之苦,誰又不想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這樣的情況下,一個個做好準備去迎接第二天的考試,然後一個個絕望的回來了!
因為這一次既不考女工,也不考《漢書》,甚至連劉泰都沒有跟她們說幾句話。
因為這次考得是數學,從勾股定理,雞兔同籠,韓信點兵……之類的題目出給了她們。
至少在踏入考場見到考題前,她們都還是信心滿滿的,但在看到題目後,她們一個個便感覺到明明上面的每個字自己都認識,為什麼這題目自己就是看不懂呢?
而對劉泰來說,其實在織造局初創造候,劉泰並不需要她們有著多強的情商,多高的智商,以及優秀的手腕。
只要她們懂得數學,然後把數學帶入到管理中就夠了。
不過最重要得,還是在自己指導下能乖乖去研究踏板織機來提高效率。
所以對比起管理才能,數學才能才是劉泰最看重的。
而且這些女子既然是徐氏精心挑選出來的,一個個就算不是人精,多少也是大家閨秀。
哪怕生活落魄,應該有的內宅的管理能力終歸是有的。
而織造局本身來說,也就只是一個稍微大點的內院而已。
就在劉泰打造織造局,努力復興青州的拳頭產品時。
祁弘率領著本部騎兵已經到達了南皮城前,而在前線的褚翜也沒耽擱,馬上便把這件事情讓快馬向劉泰彙報。
而劉泰倒也沒召集眾人商議這一件事,只是讓趙安隨時待命,做好前去支援的準備。
其他人依舊各行其是把手上的事情做好,不要因為王浚出兵便一驚一乍的。
因為劉泰判斷王浚就算是想要決戰,也不會在這時候跟自己決戰。
畢竟北方作戰多數時候會把時間放在入秋後,最好是在河流結冰後。
因為這樣河流會因天冷結冰,那所帶來的阻斷效果就接近於無了。
當然,就算河水結冰了,也不是說冰面能讓馬匹在上面衝鋒,但至少將士們給馬匹裹上布匹,小心翼翼的帶過冰面就沒任何問題了。
劉泰倒也耐心坐鎮廣固城,對褚翜的回信只有一條,“前線你熟悉,放手去做!”
褚翜看著劉泰簡單幹脆的回信,心中卻也不自覺的多了幾分自信。
再次登上了城樓,在城牆下觀察著河水對岸的祁弘,而王桑已經等在這裡了。
“見過褚別架!”王桑看著褚翜卻是恭恭敬敬的對褚翜行禮。
自從褚翜來到了冀州後,王桑算看著褚翜把一個個的政令頒佈下來。
什麼均田制府兵制的制度頒佈,然後從自己手裡借了五百人,在冀州一個個村落行走,告知他們劉泰頒佈的政令,表示只要他們家的壯士願意參軍,那家裡人就能拿到土地。
當然兒子參軍,那做父母的也是能拿到土地的,這是褚翜因地制宜頒佈的制度。
因為冀州這邊經歷各種災禍,能活下來的人,基本上都是抱團取暖。
這些人都是以一族人的方式在一起,他們中有年輕人,也有老人,若直接抽調走壯士,可能會讓整個家散掉。
再加上褚翜覺得年輕人更具有可塑性,便因地制宜的對府兵制進行細節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