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彌與劉淵相互之間至少有著交情,如今更是千里投效,無論如何這麼一個標杆,對於任何一個成熟的政治家來說,不但不會對其有任何的打壓,相反會委以重任。
畢竟外部的現實也是晉強而漢弱,劉淵更不是腦殘的司馬氏。
而吃完了宴會,劉泰倒回到左國城外的軍營,而不是在左國城內留宿。
畢竟來到左國城這麼個陌生地方,還是身處於軍營中,能給自己帶來幾分安全感。
然後,劉泰果斷去叫醒了褚祭酒,褚祭酒在這時候朦朧著眼睛,打著哈欠說道,
“都這麼黑的天了,讓我好好睡一覺不好嗎……嗯?”
褚祭酒不由動了動自己的鼻子!
“漢王賜予的酒水,我偷偷帶了一點回來,我不喜歡酒水,但相信祭酒您應該會喜歡!”劉泰看著褚祭酒開口道,“還請祭酒一邊煮酒,一邊能給我解惑?”
褚祭酒聽到劉泰的話,看著劉泰的目光略帶著幾分的複雜,但也坦然道:
“莫非你就不怕我再不懷好意,為晉廷謀劃一二。”
“祭酒謀劃便是了,反正我也不過只是一個十二歲稚童,依託王叔而生存!”劉泰說便派人點燃了爐火,開始把帶過來的酒水開始加熱起來。
“你倒是寬心!說吧,什麼事?”褚祭酒打量打量劉泰,卻也無奈的嘆口氣開。
十二歲……
就算自己想要對他有什麼謀劃,但是這年齡,卻也讓褚祭酒很是無奈。
年紀太輕,有心無力啊!
劉泰主動說起王彌與劉淵間的表現,不得不說,劉泰是真不看不懂。
因為劉泰覺得王彌沒有必要這般降身份,就算在劉淵面前略微顯得幾分傲氣又怎麼樣。
說到底現在王彌還沒投效劉淵,等到投效後,再擺正自己的姿態難道不行嗎?!
“這東萊王彌真乃是人傑!”褚祭酒聽到了劉泰的話,卻鄭重道,“劉淵心淵似海,王彌狡黠如狸,晉廷多災矣!”
“褚祭酒~”劉泰狠狠加了重音,開口道,“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話?”
褚祭酒聽到劉泰的話,很是嫌棄的看了一眼劉泰,卻也耐心道:
“營主既然想要聽,那某便說給營主聽便是。
簡單的說,王帥打算將起義軍進行拆分,其中不順服自己的人,便是讓劉元海接手,但起義軍中的精銳則打算握緊在自己的手中。
本來而言,若劉元海想主動做這件事是不容易的,但如今經過王帥表演,那很容易便能吸引起義軍中不滿王帥的人有所舉動。
你且等等吧,過個幾天,這起義軍中必然會有一部分會主動投靠劉元海。”
“王叔厲害啊!”劉泰聽到褚祭酒的話,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
“這手不但從中挑選精銳力量,而且剔除反對勢力,將來指揮起士卒來更如臂使指,不會再如同在洛陽之戰那樣,我起義軍看起來人多勢眾,但實際上一觸既碎。
而且一部分的人與漢王接手,這樣也能夠分散風險,卻又形成新的羈絆,王叔看起來是真心準備跟著漢王混啊!”
聽著劉泰在一邊不情不重的分析,褚祭酒看著劉泰,目光中不由流露出幾分驚疑。
這小蛾賊是十二歲吧!
說實話,褚祭酒原本還以為劉泰需要自己更進一步分析的,但沒想到自己只稍稍點透了王彌主動想要裁撤士卒,挑選精銳的事,劉泰便看透了全部。
“莫非,這世界真有天慧乎?”
褚祭酒想到這裡,忍不住喝了一口酒水,整個舌頭猛然縮了回去,好燙啊!
這酒水煮得有點熱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