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繳的那條紙蛇,威力不止是傷人那麼簡單,隊長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不死也得受重傷,明顯紙蛇是衝著殺人滅口來的。
“這才是讓人最頭疼的部分。”
清風抿了口茶,臉上閃過一絲苦笑,“我親自審訊的符師,他只是個學徒沒那麼大能耐,親自畫了以後交給傀儡師的符文頂多是讓目標人物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就算普通人都不會受太重的傷。”
“可傀儡師親手放進紙傀儡口袋裡的普通符文,變成了能瞞過陣法的紙蛇,偏偏當事人操控傀儡卻沒有發現,細思極恐。”
符師和傀儡師在降維打壓下不可能說謊。
也就是說,按照他們的原計劃,攜帶著普通符文的紙傀儡只要踏入雲山觀佈置的陣法就會被發現,從而徹底暴露。
可傀儡師親自操作中貼身存放的符文變成紙蛇,輕而易舉瞞天過海,若沒有御魘給王奇伊預示夢境,清風極有可能已經在爆炸中身受重傷。
“能把符文偷換成紙蛇的幕後主使,是衝著你來的?!”王奇伊瞬間想明白這個道理,王八殼兒頓時涼颼颼的,他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到底是誰呢?
知道清風道長的真實身份;甚至知道雲山觀佈置的陣法弱點;還知道那天晚上傀儡師一定會操縱紙傀儡先坑清風道長再盜竊……
“也許從那個神秘的古董瓷罐出現開始,就有人做了一場局。”清風微眯了眯黑白分明的眸子,儘管不想承認但所有的巧合擺在眼前,不得不做出最壞的判斷。
王奇伊用爪子搓搓臉。
他覺得以許願池大王八的小腦仁好像勝任不了這麼複雜的思考工作,“隊長,怎麼才能騙過傀儡師把符文偷偷換掉?從半山腰停車場出發的時候,紙傀儡攜帶的還是普通符文,到了雲山觀就已經是紙蛇了。”
用爪子比劃著,他百思不得其解,“路上還有放哨的紙傀儡,那一段路上怎麼可能調換還沒被發現呢?”
“如果是一場針對蓮雲市玄門眾人專門做的局,就有可能。”
清風沉吟片刻解釋道:“這世界上有很多神奇的法寶、靈寶甚至是神器聖器,想瞞過實力一般的傀儡師完成掉包工作並不難;而且……別忘了你還救過謝重樓。”
“兩件事情目前沒看出關聯,我們這份工作傷亡風險也確實很大。但真的太巧合了,沒有你提醒,我會受重傷;謝重樓會死,咱們偵探社的戰鬥力短短几天時間折損嚴重。”
“我今天之所以把這些猜想都告訴你,一來伱的出現徹底打破某些計劃,肯定是對方沒有算計到的意外;二來,你得儘快決定吞服妖丹或者丹藥,一旦我們真的被算計入局,肯定沒辦法保障雲山觀絕對安全,只有增強自身實力你才能自保。”
王奇伊突然想起楊桃身上那層淡淡朦朧光圈,靈機一動驚叫道:“隊長,如果那天我沒有截胡跟著楊桃下山,你率先發現她身上的功德之力,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