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
混元宗內殿。
皇甫鷹、許世安、賀平生三人坐在一起。
其中，被作為下一任宗主人選的皇甫鷹神色凝重，眼中更是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真的……只有幾年時間了？”
“只有幾年了。”
賀平生嘆息道：“虛境，以己心代天心，相當於以自身為槓桿，撬動天地之力為己用，擁有著強大力量的同時，對虛境本身的精力、氣力、心力都是極大的考驗和負擔！越強大的虛境，所承載的負擔就越重！這也是為何虛境大能很少選擇再向上突破的原因！不是他們做不到，而是他們的精力、氣力、心力不允許……”
“大長老和三長老他們……”
皇甫鷹問了一聲。
“他們在盡力……”
賀平生回應著，卻沒有細說下去。
大長老和三長老，便是混元宗中唯二的煉神眾生境。
其中大長老十年前就不問世事，一心閉關，以追求萬物生化，萬物歸虛，產生虛境蛻變的契機。
三長老是在六年前開始閉關。
但……
即便混元宗上下所有人都沒有打擾他們，對他們的需求亦是竭力滿足，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仍然沒有半點動靜傳來。
突破？
不知道還要多久。
“十年前，太上長老就有一種心力不濟之感，所以我混元宗馬上調整策略，內部暗分兩派，一派保守，一派對外，有望在修煉上更進一步之人調到保守派去，苦心修煉，心思跳脫者劃入對外派，透過兩派對立，互相牽制，給人一種我混元宗不是不願維持霸道，而是內部存在分歧牽制了自身的假象。”
許世安道：“賀長老是保守派的代表人，而我接任宗主時，自然就成了對外派的代表人。”
“這……”
皇甫鷹看著賀平生。
這段時間和山下接觸的多了，他也覺得賀平生長老有些食古不化，結果沒想到……
還有這等原因在裡面。
“這一次我因為雷長老、烏宗主身死一事退位，我們混元宗更換宗主，接下來一兩年裡自然會無暇管理大日劍宗、九宮劍派一事，這樣也能合理的對外解釋，為何我們混元宗不馬上採取強勢行動將九宮劍派斬盡殺絕，免得被外人看出我們混元宗的虛弱，你亦可藉此重新改變一下宗門風格，至少，門中弟子的驕縱需得改一改了。”
說到這，他語氣微微一頓：“當然，宗主更換一般會引發宗內動盪，若九宮劍派、大日劍宗的人趁機捲土重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那就爭取機會，將他們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