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莎白一臉心疼地為艾伯爾特治傷。
……
又是五分鐘,艾伯爾特又雙叒叕站在了房間中央。
這一次,艾伯爾特堅持了超過二十秒,而且前五秒的時間裡,他把所有的魔咒都防禦下來了。
“還來嗎?”
將艾伯爾特抬回沙發上,喬治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問道。
“不來了不來了,明晚再練。”
艾伯爾特瘋狂搖頭,修煉這種事情要適可而止,他剛剛每次都是精神緊繃,打起十二分注意力感受著空氣中的魔力波動,而後透過魔力波動反饋回來的資訊在腦海中構築出周圍的畫面。
要構築一個足夠清晰的畫面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
他現在上下眼皮子都在打架,只想睡覺,這會要是有人能給他遞個枕頭過來,他都能當場睡過去。
伊麗莎白坐在艾伯爾特旁邊,掏出一條帶著清香的手帕,像個溫柔賢淑的小媳婦,給艾伯爾特擦額頭上的汗水。
“謝謝,伊莎。”
艾伯爾特從伊麗莎白的手裡接過手帕,像對待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將其摺好,收起。
“我先回寢室了,改天還你。”
(艾伯爾特內心獨白:還是不可能還的,到手的東西怎麼可能還。)
“我送你回去吧。”伊麗莎白生怕艾伯爾特走到半路,就站在走廊裡睡著了,打算陪他一起回去。
或許是見艾伯爾特精神狀態不佳,瑪麗凱特和阿什莉難得沒有表示反對意見。
夜已經深了,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準備離開。
開啟幻身咒,不會幻身咒的張秋則是由佩內洛帶著,眾人魚貫而出,回到了各自的休息室。
……
阿爾巴尼亞的某處森林裡。
不知不覺之間,森林下起了秋雨,淅淅瀝瀝的雨水不斷從半空之中落到林間。
雨水在盡力地衝刷著地面上的血跡。
就在剛剛,這裡爆發了一場慘烈的戰鬥,或者說是屠殺。
幾個身著黑袍的巫師倒在地上,身上並沒有任何的傷口或是其他痕跡,只有那帶著驚恐的臉龐在訴說著他們生前遇到了怎樣恐怖的事物。
森林裡除了嘈雜的雨聲再無任何別的聲響。
一條只有指頭粗的小黑蛇從灌木叢之中游了出來,鱗片摩擦地面的聲音被掩蓋在雨聲下。
尋常的蛇都是豎瞳,但這條黑蛇的眼睛卻不同於它的同類——它的瞳孔是血紅色的,充斥著著暴虐的殺意。
它遊走到幾具屍體旁邊,狹長的蛇信子吐了吐,似是在評判著它對獵物的滿意度。
終於,它在其中一具屍體旁邊停頓了下來,像是對這具屍體感到十分滿意。
黑蛇從屍體張大著的嘴巴里鑽了進去,明明已經死去,都已經失去溫度的僵硬屍體瘋狂地抽搐了起來。
片刻,屍體終於停止了抽搐。
動作裡帶著僵硬,屍體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這具身體,真差勁。”
嘶啞,不帶一點情感的聲音從屍體的嘴巴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