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了差事,把人放下交代一句就急匆匆離去了。”韓安茜說道。
“二舅可真忙!”蕭子月笑嘻嘻的說道。
韓安茜摸了摸蕭子月的頭,眼神雖然依舊溫柔,但是,卻難掩黯淡傷神。
韓安茜心裡很知道,蕭子月雖然還如之前一樣笑嘻嘻同她閒聊,卻已經沒有先前那種發自內心的歡喜了。
哎!
韓安茜傷感說道:“娘生為韓家嫡女,有些事情是不得不為之!
並不表示娘對你不喜愛!”
“娘說什麼呢?”蕭子月笑嘻嘻的打斷了,韓安茜洗白自演。
韓安茜見蕭子月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拉著蕭子月到了護衛跟前。
“你叫什麼名字?”蕭子月詢問道。
護衛是一個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並不大。頂多就剛剛滿十二的樣子,很像一個小學生。
扎著馬尾,身上穿著緊身皮革衣。這種服飾一般都是些暗衛,或者需要去執行一些危險職業的武林中人會穿。
小姑娘背後揹著一把比她還要高的巨劍,劍身很寬,很難想象她可以揮舞的動。
“奴婢沒有名字,之前在皇家暗衛營的代號是甲九八二。還望主子賜名!”護衛小姑娘單膝跪地,一臉嚴肅認真的回道。
蕭子月忍不住笑場。
看一個小學生揹著巨劍,有種在看cosplay的感覺。
“娘!歷史上有花木蘭這個人嗎?”蕭子月忽然扭頭詢問韓安茜。
韓安茜走了幾秒神,立刻回神回道:“沒有,就連花這個姓氏都沒有聽聞過。也可能有這個姓氏,只是娘孤陋寡聞了些。”
蕭子月一手託著下巴,開始大忽悠模式。
“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我看見一位鄉下姑娘。
那姑娘有一位瘸腿的父親,老父親那條腿是在戰場上受傷折損下來。
這一年,朝廷又頒發了徵兵令。那姑娘便剪了頭髮,紮起了馬尾。
換上了老父親當年參軍時候的鎧甲,騎上了購買來的馬。
後屢立奇功,被聖上封將軍。”蕭子月去喝了一口水。
護衛仰著頭,單膝跪在地上,眼神滿是嚮往之色。
蕭子月繼續講道:“夢的後來,過了上百年吧。
學堂裡的孩童在背誦著一首詩。”
這時,韓安珂扶著韓老夫人,到了門外。
韓安珂抬手阻攔了,門口站崗的下人,去屋裡通報一聲。
抬腳便進了屋,便聽見那甜甜的童音,朗誦著一首詩。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
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蕭子月一手背在身後,頗為文藝範的,走起了步子。
一步一句詩。
韓安珂和韓老夫人站在了隔簾後,並沒有急急的邁步進去。
韓老夫人年輕的時候也紡過布,畢竟在那個戰亂年代。
舊朝覆滅,新朝更替的風雨歲月,自家人穿著基本都是各戶女人自己紡布縫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