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爺賞識的看了一眼蕭子洛,褒獎道:“是個識相的人!去吧。”
“好的。官爺稍等一下。小的去去就來。”蕭子洛點頭哈腰的應付道。
片刻後,蕭子洛拿了從大房庫存的被褥,給官爺輕手輕腳的蓋在身上。把對方的腳抱起放在凳子上,他便坐在一旁的矮凳上,開始錘捏敲打。
另一位官爺看了一眼這邊的動靜,再一瞄剩餘的眾人。便點了蕭玉金上前來伺候,“喂!小子過來。”
蕭四達連忙拉住蕭玉金,上前討好的說道:“官爺!這還是個孩子,手拿捏沒個輕重。官爺若不嫌棄,讓小老兒來吧。小老兒年輕時候,還跟人學過幾年推拿按摩的手法。”
“行吧!”
蕭四達給另一位官爺錘捏著腿腳。
待里正帶著家裡的大兒子提著食盒過來,便瞧見院子裡蕭四達父子兩人,如同小丫鬟般在伺候著人。
眼眶忍不住一酸,小老百姓最怕就是見官。
更何況這還是兩尊活閻王給抬進家門,以後這日子有的受。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老蕭家的人每天都過的提心吊膽。
即希望早點有老大蕭子莊的訊息,又不希望有他的訊息。
但是,這一天還是來了。
一位傳令的官差,騎著馬急奔向蕭家村。
“魏迪仁、彭建文聽令!傳本將命令,令二人即刻將蕭家眾人押送回本地衙門。”
二位軍官一聽,立刻詢問道:“是一個都不放過嗎?”
傳令的官差說道:“嗯!在外逃亡的蕭子雄夫婦及幼女,已有另一批人馬去追捕歸案。”
老蕭家眾人頓時心裡的那個信念轟然倒塌。
“完了。”蕭子洛哭道。
喬金梅哭的一把鼻涕一包眼淚,“我是造了什麼孽!”
蕭玉玲仰著頭,大哭著。
兩位官爺絲毫不會因為這些天,蕭家眾人做牛做馬的伺候他們會起同情或者憐憫之心。
突然。
那二位官爺抽了腰間的鞭子,朝著眾人揮舞而去。
蕭子洛連忙起身,如老鷹護幼崽一樣,張開了雙臂。用他那瘦弱的後背,扛下所有傷害。
“爹!”蕭玉金抱著年幼的妹妹蕭玉玲,一向堅強的少年,此時,眼淚溼潤。
蕭子洛裂著牙,“嘶!”
倒抽一口涼氣,真疼!這群狗孃養的雜種,蕭子洛咬著牙在心裡罵著。
蕭四達護著陳氏,老兩口蜷縮蹲在一旁。
“安靜!”魏迪仁覺得很煩,呵斥道。
“都自覺的站好隊,里正,拿繩子來把這些人的手都給捆綁了。再召集十幾個壯丁過來,幫忙押送犯人。”彭建文說道。
“小的立刻去安排人手。”里正嚇得拔腿就跑。
他平日就是耍下嘴皮子威脅,可不像這些當官的官爺們。說翻臉那跟翻書似的,轉身不盡人情。
蕭四達一家被關進大牢之中,等候京城派來的大官下來審案。
被關著的還有蕭玉澤,因為他身有功名。再蕭子莊沒有完全定罪之前,蕭玉澤的功名是不能被革除。
所以,蕭玉澤單獨關在一間牢房裡,伙食待遇也比蕭家其它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