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愧是上一屆的宮鬥冠軍,一下就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的,沈遙葭趁此機會仔細回想,若是那麼禮官早就被人收買,那陷害她有兩個機會,一是梳妝的時候直接就戴的是東珠的簪子,二是她被絆到的時候簪子被換了。
可有一點讓她想不通的是,皇上為什麼要這麼急著動手呀?
“害怕了?”見沈遙葭一直低頭不語,慕容殊低聲地問她。
“嗯。”沈遙葭默默點頭,畢竟這麼大的罪名扣在了頭上怎麼可能不怕?不過怕歸怕,不代表沒法解決。
見她那麼乖巧地點著小腦袋,慕容殊笑著拿手敲了她一下,“你還知道怕呀?”
沈遙葭戰略性後退,奈何被他牽住了手又拽了回去,沈遙葭嫌棄地掙扎但他卻越捏越緊,她只能沒好氣地瞪他,“我又不是妖怪,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怎麼可能不怕?”
“你昨天可不是這麼說的,面對我的時候可是連抹脖子的架勢都拿出來了。”
慕容殊痞氣地挑了一下眉,三分帥氣七分妖孽,沈遙葭心裡深藏的桃花瞬間就被敲出來了,她慌亂地把目光給移開。
“昨天那是被逼到絕路上了,如今我哥的性命保住了,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沈遙葭心裡被小鹿撞得發慌,所以眼珠子到處亂轉,一不小心瞥到了盯著她和慕容殊牽在一起的手默默偷笑地太后。
頓時她的耳朵根子更紅了,慕容殊還要來招惹她,俯身到她耳邊往裡吹氣,“你,是不是臉紅了呀!”
“哪有!”沈遙葭立馬反駁,但自己伸手摸了一下,滾燙。
沈遙葭頓時把頭垂得更低了,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真的是服了慕容殊了,他精湛的演技早已深入人心了,大可不必再拉著她來練演技吧?他這個樣子不會精神分裂的嗎?
“怪不得昨天有人說他們郎才女貌,原來是光天化日之下都不要臉!”
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聲,正好飄進了沈遙葭的耳朵裡。
“就是!大庭廣眾之下就敢如此,私底下還不知道荒淫成樣子呢?”
“荒淫怎麼了?若沒有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孩子從哪兒來啊?說不定下個月就傳出安王妃有喜,普天同慶的訊息了。”
“哎,說句大不敬的啊,如果沈遙葭真懷上了,咱們皇上這皇位還坐得穩嗎?”
“切,你也不瞧瞧安王是什麼樣子,他也配?”
說完,那幫女人頓時笑成一團。
可沈遙葭卻只覺得如墜寒冰,臉上的熱度一瞬間全都消退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都如此親暱,依慕容殊對明月的痴戀,必然會是專房之寵,那孩子還會遠嗎?
他不是無緣無故的戲精上身,他是故意用這種方式當著所有人的面,在給她拉仇恨。
沈遙葭不自覺地開始發抖,她抬頭望向慕容殊的側臉,只覺得自己剛剛的感動像個笑話。
他,其實也是想讓她死啊。
沈遙葭微微眯眼,他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啊,怪不得皇上要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