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遙葭真的是無語凝噎,她覺得這王府裡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關門走出好遠,素羽嘴角的笑意仍舊下不去。王爺雖然整日隨性放浪的樣子,但她伺候了王爺十四年了,她太清楚了,這七年王爺一直在麻痺自己,從來都沒有真正的開心過。
但沈遙葭的出現,讓事情變得不一樣了,她能感覺到王爺的情緒有了改變。
大概是明月姑娘在天有靈,不想看王爺一直這樣消沉下去,所以派了王妃娘娘來吧。
沈遙葭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去,但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只得蝸牛一般的蹭到慕容殊的身邊,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王爺,我真的不會,我沒做過這些事情。”
“你還想不想進宮請安了?”慕容殊也不多說,從鏡子裡盯著沈遙葭就丟下這麼一句。
一招斃命!
行吧行吧,你們皇帝家權大勢大,我一個打工仔得罪不起,服軟還不行嗎!
拿起鏡子前那觸手生溫的白玉梳子,沈遙葭再次驚歎於皇家的有錢。
雖說皇家水深,但這麼多誘惑當前,不撈一點回去,真都對不起她無辜變成二婚少婦。
大概是頭髮命脈掌握在沈遙葭手中,梳頭的時候他倒是很老實,可等到穿衣服的時候他就原形畢露了。
“你能不能別動了?”沈遙葭第三次給他繫腰帶失敗之後終於忍無可忍的抬頭斥他,可沒想到他竟然伸手一攬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裡,兩個人頓時親密無間的貼在了一起。
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混著不知名的藥香,燻得沈遙葭有些慌亂,正在此時,身後的門被人敲響,“王爺,禮部的宮女來了,說是來接您和王妃進宮請安。”
果然,連太后都覺得她這個兒子不靠譜,親自派人來監督,耳聽著背後的開門聲,沈遙葭想從慕容殊的懷裡出來,可他不僅不放,反而抱得更緊了。
“慕容……”
而且還變本加厲,連話都不讓沈遙葭說,直接按著她的腦袋埋在自己的胸前。
明顯能夠感覺到不斷有人從門外湧進來,而她卻以這樣的曖昧的姿勢和慕容殊抱在一起供人參觀,沈遙葭只覺得耳朵根都要燒起來了。
而那些宮女們見此場景全都知趣的垂下頭,為首的那個恭敬的稟報,“因擔心王妃娘娘初次入宮不實禮數,所以派奴婢前來幫助教導。”
“你們來的也太早了一些!你……你別動呀,沒事的,有我呢。”慕容殊明顯地不悅,正準備訓斥但卻迅速換做溫柔哄人的語氣將懷裡的沈遙葭抱得更緊了一點。
她哪裡動了?
沈遙葭在心中吶喊,她尷尬的就差立地成冰雕了,哪裡敢動了?怎麼造謠……沈遙葭憤怒之後忽覺不對,既然她沒動,那這話就不是說給她聽得,而是說給身後的那些宮女聽的。
為什麼?沈遙葭一時想不明白,但直覺告訴她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為首那宮女仍舊是不卑不亢機械般的回話,“已不早了,早朝都已開始了。若王爺已經更衣完畢,還煩請讓我們替王妃娘娘更衣打扮。這請安之事,是祖制規矩,容不得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