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現在正在頭疼。
“難得,見到你這麼愁眉苦臉的樣子。”
紀朝之拿著酒杯在慕容殊面前晃悠,卻被他嫌棄地推開了。
無奈這種情緒對於慕容殊來說是極為罕見的,但今日他真的是無奈至極。
也不知道該說沈遙葭膽大有擔當好,還是該說她蠢到無可救藥好,竟然敢一個人留在皇宮!
東珠的事情還不長記性!以為次次都會運氣那麼好遇到那麼一群麻雀,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
紀朝之笑眯眯地看著慕容殊,仰頭將杯中的酒喝掉,“昨日沈遙葭沒進門之前你還說讓她能活過昨晚再說,怎麼著,這成了親就不一樣了?捨不得了?說到底還是明月那張臉管用啊!”
紀朝之邊說邊賤兮兮地湊到慕容殊的面前,被他一個眼刀飛過來,立刻就正色起來。
“說到底是最近朝中風聲太大,你又鬧得好像對沈遙葭情深不悔似的,那那些人肯定得從她下手呀!說到底那丫頭就是碰上你倒黴,無辜撞刀刃上了。不過你也素來不是什麼好人,死了她一個卻能借著疫情把百姓的情緒也給鬧起來,對你來說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啊!”
紀朝之說著說著又開始飄,慕容殊直接一整個酒壺扔過去,紀朝之將將接住但是還是被劃到了臉,心疼地直搓臉。
“生什麼氣呀?我說的哪裡不對嗎?”紀朝之邊搓臉邊觀察慕容殊的臉色,然後又不怕死地湊過去,“真捨不得啊?可就算長得再像,她也不是明月,我以為你分得清。”
依舊是跳脫的語氣,可那最後一句卻帶著紀朝之少有的深沉。
慕容殊當然能分得清,但就是不自覺地煩躁,那個死丫頭但凡能聽點話,他也不會煩成現在這個樣子。
紀朝之說的都對,但心裡就是有一個地方不舒服。總之無論一開始是出於什麼目的,但現在沈遙葭是他的人了,除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決定他的生死,所以他一定要把沈遙葭給救出來。
“王爺不好了!”素羽匆匆地趕來,難得的失態,連敲門都忘了直接用喊得。
“何事?”慕容殊頓生一種不詳的預感。
“弈寧府衙剛剛釋出了公文,說是宮中爆發了鼠疫,還說鼠疫的源頭是王妃娘娘!”
“這就過分了吧?”
紀朝之直接反應激烈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慕容殊倒是很淡定,他早就想到了,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文章定是不會少做。
乾坐了許久,慕容殊此時倒是拿起了酒杯,冷聲地吩咐,“關閉所有府門,掛免客牌,然後派人去買一些治鼠疫的藥回來,動用任何雷霆手段,決不能讓鼠疫傳入府中。”
素羽忙問道,“那王妃娘娘怎麼辦?”
“我自會解決。”一杯涼酒下肚,慕容殊再一次恢復那一副遊戲人間的模樣。
沈遙葭死活不肯跟他走,就是不想鼠疫之事牽連到安王府,又怎麼能駁了她的好心呢?
其實,沈遙葭也不單單是因為這一個原因才不肯走的。她走了,是會相對安全一些,但也喪失直接打擊報復的主動權。
這筆帳,她要跟皇帝老兒算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