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徵低低地應了一聲,“她雖平日裡看著不務正業,沒想到關鍵時候還能拿出這手獨門絕技。”
“她人去了哪兒?”
李徵搖頭。
法場上異象頻出,皇宮裡卻仍豔陽高照。
端王步伐匆匆,臉色鐵青地趕到了劉喜的住處。
遠遠守在院外的幾個小太監一見他到了,紛紛跪下,“王爺……”
“江淼在哪兒?”
端王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問話。
小太監們一愣,下意識看向劉喜的配房。
一切不言自明。
端王的心“咚”地一聲沉入谷底。
就在這時,一聲極其虛弱的慘叫聲從配房中傳了出來。
端王臉色驟變,猛地沖了進去,抬腳就將緊閉的房門一下踹開。
下一瞬,眼前的景象就令他驚駭地僵在了原地。
“王爺!”
身後的太監們和隨從緊跟而來,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
端王的眸底倏然恢複清明,立即出聲斥退了他們,“都給孤退下!”
“……”
身後一靜,腳步聲也戛然而止。
端王揚手摔上門,然後轉身,再次望向那令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滿地血泊中趴著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而屍體旁,女子半蹲著身子,手執利刃,面頰染血,就連長睫上都掛著血珠,一雙眼睛靜靜地盯著那具屍體,像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阿淼……”
端王張了張唇,聲音啞不可聞,“你怎麼能……”
“我為何不能?”
江淼緩慢地轉過頭,異常平靜地問道,“我又沒有把柄在他手裡。”
頓了頓,她像是想起什麼,又道,“或者說,他手裡握著的把柄,根本威脅不到我?”
短刀“當啷”一聲落地。
江淼轉而拿起一封沾了血的信封,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僵立在原地的端王面前。
“他就是用這封信威脅的你,是嗎?”
端王手腳發冷,卻不知自己的恐懼源自何處,究竟是江淼虐殺了劉喜,還是江淼手中正捏著那封足以顛覆一切的遺信。
江淼雙指夾著那封信,在端王眼前晃了晃,叫他看清了那完好無損、並未拆封的信封封口。
“……你是如何找到的?”
端王艱難地發問。
“你想聽細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