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找你主要想找你打聽點事。”
正埋頭刷抖音的林鐘琴頭都沒抬:“問吧。”
餘安生頓了頓,試探性的問道:“最近你們醫院出了個事知道麼?”
聽餘安生問的嚴肅,林鐘琴噗嗤一下笑出聲了,她以為是這年輕民警找上來是想和自己發生點什麼,畢竟這個年紀了,誰還單純的吃個飯啊,可沒想這呆子居然真是問正事,一說話就一副老幹部模樣。
這人是真正經?還是故意找話題?那這個搭訕水平也太次了,而且還拖個電燈泡過來,到底想怎麼樣嘛。
她反正當了這麼多年美女,對男女之間很通透,決定逗逗餘安生:“哎呀,那是什麼事呀?”
“就前幾天,那太平間旁邊……”
餘安生一提地點,林鐘琴一下抬起頭來,一臉醒悟道:“噢!你說那個被殺的研究生啊!怎麼了?我知道啊?是你在辦這個案子嗎?”
“也不算我在辦,就是我們社群警務室負責你們醫院這塊嘛,我就想從側面瞭解一下。”
“瞭解?瞭解什麼?死的那位我又不認識,也不是我們科室的啊。”
林鐘琴心想還真是個死正經,請自己吃飯居然真是為了問什麼案子。
“那你們醫院沒和你們說什麼嘛?下噤聲令什麼的?”
“沒有啊,之前就內網上下過一個通告,沒什麼了啊。”
聽林鐘琴這樣一說,餘安生心叫不好,看來今天是無功而返了,但眼前的小護士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問:“噢,對了,之前我們科室主任還口頭說過一次,要我們不要討論這起命案,說什麼影響不好之類的。”
果然,是有下噤聲指令,但從醫院角度來說,出了這事會這樣安排倒也正常。
“影響不好?為什麼會影響不好?”
“可能是怕家屬鬧事,要錢吧。”
家屬?
餘安生心裡想起之前所裡通報的資訊,這件案子最大的疑點就是醫院的態度,按道理自己醫院的研究生遇到這種事,雖然可惜,但畢竟院方是沒有太大責任的,現在警方連兇手動機都沒搞清楚,完全能找警方施加壓力,但這個案子到現在為止,醫院還沒向警方提什麼要求,甚至連了解情況都是旁敲側擊,這實在有些奇怪。
想到這,餘安生把這些資訊和林鐘琴說了一遍,沒想到這事她們全院早就都心知肚明瞭:“這很正常啦,他們怎麼還敢鬧,難道不怕事情鬧大,家屬找他們嘛!”
“鬧?”餘安生聽出有隱情,一下來了精神,可恰好此時等的位也到了,服務員招呼三人往店裡面去,林鐘琴開開心心的拿著個托盤點配菜去了。
餘安生只得先陪這姑娘吃好飯,等刷了好幾盤羊肉、牛丸,他擦了擦嘴,總算抽空把話題引了回去:“你們醫院待遇這麼好嘛?這隻要出了事就賠幾百萬?好單位啊,那你們平時工資不得好幾萬?”
林鐘琴卻啐了一口唾沫,一臉嫌棄的說:“哪有,也就一萬多而已,但是累成狗了,而且望州大學的三家附屬醫院裡就我們這附三醫院最黑了好不,根本就是把我們女人當男人用。”
“那男人呢?”旁邊馬儒儒好奇的問。
“男的當牲口用啊。”餘安生笑著替林鐘琴回答:“這不和我們派出所一樣,都是隻要能動彈,那就有不停的工作往頭上壓。”
“但你們是公務員啊。”林鐘琴喝了一口奶茶反駁道。
“哈,說這個,那這個編制的事我真是不想再解釋了,沒意義的,我們警察可能是公務員裡最累的一大類,我寧願不要這個編制,只要能換個工作。”
見餘安生對這金貴的“編制”嗤之以鼻,林鐘琴露出一副聽天書的表情:“怎麼可能沒意義?我跟你講,這個我們醫院有沒有編,那可是完完全全的兩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