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在一旁勸慰著。不過,此事確實是金寶有錯在先,對於江遲的想法,他很是贊成。雖然沿途他很想再買一隻香囊,但還是忍下了。
江遲從身後偷偷拍了拍他的後背,將另一隻香囊掛在了他的耳朵上。
“買香囊的銀錢算在金寶頭上!”
他將香囊從耳朵上取下來,放在手掌中微微顫抖著,隨後又緊緊攥在了手裡。桂花淡淡的香氣從指縫間溜出,彌漫周身。
總算是消解了金寶身上那股臭氣。
行至永安樓時,已至暮色。
江遲一臉嫌棄,但又被迫無奈地提溜著金寶爬上了二樓的雅間。但凡今日陳十年有一刻不在這,她都不會讓金寶如此囂張。
他們三人進屋時,眾人在屋內已經等候已久了。
陳大年、陳二年、六年、八年還有婉卿和她家的小徒弟正在屋內喝茶閑聊。聽著有人推門,幾人也只是淺淺望了一眼,並未多言。
對於江遲這般行徑,他們早已見怪不怪。
“大年哥,你怎麼也來了?”江遲故意調侃道。
大年哥放下手裡的瓜子,偏頭看向林婉卿,故意說道:“你不是說婉卿有關系嘛?我這是來給林仵作撐場面的!”
“哈哈哈哈哈” 眾人鬨堂大笑。
江遲坐在一旁狂飲了兩杯茶,愁眉苦臉地拉著林婉卿的手,哀嚎道:“婉卿啊!你是不知道你的阿遲受了多少苦啊!你的阿遲差點被一個屁燻死啊!”
此話一出,眾人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金寶站在桌邊,畏畏縮縮地不敢說話,生怕自己會捱打。
十年拍著金寶的背脊,低聲安撫道:“不必怕,阿姊是在同你玩笑呢……”
“哦……”
“行了,大家別說了趕緊叫小二上菜吧,簡直要餓死了!”江遲撲倒在桌上,傳來陣陣鬼哭狼嚎。
十年輕笑,“算了,還是我去叫吧。”
樓內燈火輝煌,他臉上帶著些寵溺的笑意。
十年方才走出雅間,迎面便撞上了今日在街上撞見的那位姑娘。“不知姑娘,追至此處,可是有什麼事情?”
他以為這姑娘一路尾隨他們而來,怕是別有用心。但又不能言辭推脫,只得躬身行禮,客套一番。
“公子誤會了,小女姓周名棠,這永安樓是我叔父家的産業,我今日不過是來看看。”
那姑娘舉手投足間都是大家風範,一顰一笑,連齒都不漏。陳十年點頭示意後,便要下樓去叫小斯。
“公子有何事,棠兒吩咐人去做便是!”那女子主動拉起陳十年的手溫聲細語道。
十年被她身上的香粉燻的睜不開眼睛,他連打了兩個噴嚏後,擺擺手推辭道:“不用麻煩了!”
屋內言笑晏晏的江遲聽聞到外邊的動靜後,便將哼哈小將派了出去了。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金寶格外真心這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他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大喊了一聲:“爹爹,你在幹嘛啊?金寶餓了……”
周棠撇了一眼那小不點,皺了皺眉,確實是個礙眼的小東西。
恰逢,小斯端著菜上來。十年抓著機會就跑回了雅間,毫不猶豫地“哐當”一聲將門關上了。
金寶看著方才關上的房門,“哦”了一聲,“爹孃好像把我給忘了,不過姐姐可千萬不要再摸我爹爹的手嘍!” 轉身,她便跑進了雅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