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縫?
這倒是提醒了陳大年,他又貼近仔細觀察了一下牆壁上的紋理,確實有幾處凸起。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但又記不太清了。
“不是破鋤,是一種特質的鋤!我之前曾見過……”陳大年猛然想起,驚呼一句。
陳十年見眼下有了線索,倒也 放心了。但洞內只有一個出口,裡邊的空氣也不太順暢,他壓著嗓子,“我們先出去,出去再說。”
“好!”
出洞時,十年一直牽著江遲的手。
……
府衙內
“我依稀記得這種鋤,是當地為了耕地的時候順便挑出雜草而特質的一種鋤鍬,所以在鋤邊上會有一條不寬的縫隙……”
眾人坐在前廳內一本正經地聽著陳大年的介紹,可是誰人也沒有見過那鋤鍬,這線索查起來還是有些棘手。
這時,陳二年走了進來。
“給,拿去查吧!”
他將一副畫遞給了江遲,故作不滿地盯著江遲。
江遲知道,二年早就不記恨她了。她笑意盈盈地端了一盞茶遞到了陳二年身前,畢恭畢敬,“縣丞大人請用茶!”
陳二年接過茶,“勉勉強強吧,這次本縣丞就饒過你!”
另一邊,眾人正打量著那畫上的鋤鍬,“這樣子的鋤鍬還真是沒見過,真是開了眼了!”
“就是,我在清河縣住了二十多年了,也沒見過這種鋤頭!”
江遲湊近一看,這鋤鍬還真是特別,“也不知是什麼人竟能做出這樣的物件來?”
江遲不甚在意地提了一嘴,卻意外點醒了陳大年。
“對啊,我們可以去找鐵匠打聽一下,看這種鋤鍬哪裡有!”
就這樣,眾人離開府衙,又分頭去查探線索了。江遲也知,這幾日確實苦了兄弟們了,可是架不住這案子難啊……
她本想拖著二年去停屍房看看,但二年非說還有文書未辦,推脫了。沒辦法,江遲只得一個人怏怏地走進了停屍房。
她一隻腳剛踏進門,那便聽見屋裡高喊了一句:“師傅,偷餅賊來了,要趕出去嗎?”
江遲苦澀,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悶頭進屋,故意埋怨了一句:“林仵作,要我說,你這徒弟不行!趕緊換一個吧!”
“嘿!你這人!”
小徒弟跟在林婉卿身後又氣又惱的,說不出話來。
“江大人,這是回來了?”
“嗯”,江遲悶悶地應了一聲。
“當時從礦山待回來的是兩具屍體吧?一句是金叔的,那另一具是誰的?”江遲又問起案子。
林婉卿從小徒弟手裡接過屍格,直接遞給了江遲。“兩張臉早就血肉模糊了,要不是因為金叔腰骨扭過,這兩具屍體都成了無名屍。”林婉卿語氣中帶著些無奈,但是卻並未露出什麼厭煩之感。
江遲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掃過屍格,“這案子一環扣一環,怕是難辦啊!”
“萬事開頭難,江大人還需努力啊!”
“好好好,林仵作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