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開口第一句竟然是問的江遲?
“是!”
陳二年語氣發冷,只將一碗湯藥遞給了陳十年。
陳十年喝了藥後,將碗遞給了陳二年。他似乎也看出二年臉上的陰鬱,卻又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二郎,你們兄弟幾位的名字可是有什麼淵源?”
良久,他冒出一句話來。
“嗯……” 陳二年思慮了一會兒。
“我大哥是大年初一生的,所以他叫陳大年。大哥出生的第二年,我出生了,所以我叫陳二年。”
陳十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追問,“那六郎,與八郎呢?”
“六子和老八是逃難來的清河,被江遲收留在了豬肉鋪子裡,後來才做的衙役。名字也是江遲起的……”
聞言,陳十年心中忽然對這位女公子多了幾分敬意。有樂善好施之行,又稟天下大義,此般女子,該是世間無二的。
“這幾日,勞煩二郎了。”
是時,江遲與陳大年一隻腳邁進了屋子。聽了十年對二年的稱呼,陳大年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面色從容,低聲問,“你稱二年為二郎,那你喚我什麼?”
江遲被陳大年高大魁梧的身軀擋住,站在後邊偷笑。
“叫你大郎唄!”
江遲脫口而出。
幾人面面相覷,忍不住“噗通”一聲笑了出來。
從前關於大郎的傳聞,大家都是聽過的,所以格外避諱,生怕沾了什麼不好的兆頭。
陳十年急忙要解釋,“那以後,我便喚你長兄罷?”
“長兄就長兄!長兄為父!”
陳大年本就發黃的臉上被氣得有些發紫,轉身便坐在桌上飲了一杯涼茶。
“我瞧著,還是叫大郎好聽!”江遲站在一旁與陳二年一同調侃道。
陳十年撓撓頭,雖是有些不妥,但還是蠻有意思的。他抬頭時,正瞧見了江遲下巴上的劃痕。
也不知整日忙些什麼,如此危險,弄得傷痕累累的。那礦山之事當真對她如此重要?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想要開口問詢,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站在一旁的陳二年看著江遲臉上的劃痕,囑咐道:“給你的藥膏記得用,這若是留了疤,以後可嫁不出去!”
“好好好!”
江遲轉頭看向陳十年,他半坐在床榻上,臉色也比前幾日紅潤了不少。她笑意盈盈,“小郎君,這病養好了,可得幫我查案啊!”
他點點頭,剛想說話就又忍不住咳了起來。
江遲慌亂,這是怎的了?
她一說話,他就咳嗽。她是剋星嗎?
江大人表示欲哭無淚,無處申辯。
她趕忙坐在床邊輕拍著他的後背 ,幫他順氣。看到他臉色漸漸恢複,江遲才鬆了口氣。
即便如此,她也沒忘了幫自己找個替罪羊。
“你看看你們,總是在這吵鬧,影響十年休息了罷!他的病要是好不了,都是你們的錯!”
陳大年人在椅上坐,禍從天上來,無奈搖搖頭,“行行行,我們不打擾他休息了!”
另一邊,停屍房裡的林仵作面露難色,轉身對小徒弟說道:“去找江大人,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