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行看她低著頭,不願看著自己。
伸手把她抱入懷中,親吻,舔舐,安慰。
“這已經是第…三天?”
“對嗎?”
他把她的腦袋按到自己胸口,摸著她柔軟的長發。
“其實…你睡著的時候,他來找過你,不止一次。”
“我告訴他——你月事來了,已經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姑娘了。”
“你猜如何?”
“他看上去比我更開心。”
“你是不是也是如此?”
戴行手不停地在萬物身上游走,替她穿好衣服。
“來吃些東西吧,你若是一直餓著,他也見不到你,對吧?”
“…”萬物紅著眼圈,抿著嘴唇不做聲。
“活著才有希望,你不想想,萬一有一天…我死掉了、或者說,你有辦法離開我了,對嗎?”戴行撩起她頭發,放到臉前慢悠悠的蹭著,於鼻尖輕嗅,而後長舒嘆氣。
“萬物,你還是太小了,不懂得變通。”
“人有的時候,服軟一下沒什麼的。”
“你看,我也只是親你、抱著你,替你清理身子不是嗎?”
“我什麼都沒做,我也什麼都做不來,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意思不是嗎?”
戴行替她穿好衣服,抱的更緊些,伸手握住她的腳、一點點拉近。
“師尊也只是擔心你。”
“每個小丫頭都會有這樣的一日,師尊看著你長大、怎麼忍心你受半點委屈呢?”
戴行柔聲細語,他能感受到的,貼在她胸膛上的小萬物在低聲抽泣。
她果然還是沒辦法對自己做些斷舍離的事兒。
戴行竊喜。
見收拾的差不多了,牽著萬物坐在正屋的飯桌前。
桌上幾道菜炒的清脆,是小徒弟一直喜歡的;見她遲遲不動筷子,戴行夾起筷子放到她碗中。
良久,萬物抬頭,怯生生的問。
“師尊…”
“以後…”
“我們可不可以分開睡…”
“我聽…聽說女孩子長大了,都是要…離開父親的…”
萬物雙手捏著腰帶,心髒跳得快速,臉色漲紅、聲音愈發小而細微。
“好。”
“是同父親分開,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