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藤蔓從腿上解下,看著藤蔓上的新鮮血液,冷聲道:“連你也想殺我嗎?”
“哼!”他狠狠將手中藤蔓甩在草坪上,猛地站起,仰面望著白晝的天空,高聲呼喊道:“連一株藤蔓都想殺死我,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他的喊聲久久迴盪,但卻並沒有聲音回答他的問題,所有的一切都跟之前一樣。
“不對!不對!”他立即轉身,看著被自己的身體壓得變形的草坪,猜測道:“是我先破壞了草坪,藤蔓因此才要殺死我嗎?”
“因為,我給它們帶來了危機感,所以,藤蔓才會趁我熟睡之際想要將我殺死。”
“但這個地方到處都是花花草草,即便是我不隨意走動,腳下的花草也會被我踩傷。”
“看來,我不應該來到這裡,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因為我的到來破壞了這裡的平衡,所以說我要離開這兒。”
———
砰!砰!
兩道身影倒飛出去,恰巧落在賈絕生身側,他望著重傷倒地的奇龍,奇良兄弟倆,臉色大變。
從兄弟二人的傷勢來看,估計是不能再繼續戰鬥了,那麼沒人阻止斗魁,他就可以干擾另外幾處戰場。
裴元看到兄弟倆被打飛,立即對身側的飛鷲喊道:“飛鷲,你去阻擋斗魁。”
他話音剛落,眼角的餘光便看到斗魁向盤坐在地的梓陽走去,賈絕生正在用陣法箭矢來阻攔他的步伐。
見此一幕,他脖頸處的青筋乍現,衝著飛鷲大喊:“快去啊!”
“好好好,我這就去,我這就去。”被他這麼一吼,飛鷲旋即哆嗦了一下,便立即衝向斗魁。
就在飛鷲離去的瞬間,花瑤望著遠處的梓陽腳步微動,如此情況,她還真有些信不過飛鷲。
首先,飛鷲的實力不是很強,能不能攔住斗魁都是個問題,其次,飛鷲跟梓陽的關係一般,他不像賈絕生等人一樣,會拼著性命去保護梓陽。
裴元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變化,立即安慰道:“沒事的,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們死了,他也活不了,你即便信不過他,也應該要相信我的判斷,因為梓陽一直都很信任我。”
聽完他的話後,花瑤焦急的內心逐漸恢復平靜,從梓陽跟裴元的關係來看,他們倆惺惺相惜,關係非常好。
比起賈絕生跟逐風,有些事梓陽更願意跟裴元商量,這並不是說梓陽信不過另外兩人,而是他覺得裴元更適合。
花瑤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隨著呂御,奇龍,奇良三人的無法戰鬥,眼下的戰局並不樂觀。
癲狂魔牛必須要有人阻止,否則,所有人都會死在這兒,看到呂御等人無力再戰,他們身上的擔子也將會越來越重。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在大事大非上,花瑤還是可以明白孰輕孰重。
若是連她都跑去保護梓陽,那麼眼前的癲狂魔牛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橫掃戰場了,到那時,非但梓陽救不了,反而還會連累大家。
想清楚這一點後,不管她內心多麼渴望要去保護梓陽,但理智告訴她,目前她最大的敵人是癲狂魔牛。
只有癲狂魔牛倒下了,剩下的斗魁幾人根本不足為慮,要想救梓陽,就必須要拖住癲狂魔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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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風跟賢輕雲配合的還算不錯,他們倆雖不能擊敗賢輕風,但在二人的合力圍攻下,賢輕風也無法支援另外幾處戰場。
另一處戰場,小海跟斐小元就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他們兩個小傢伙雖然很想戰勝邛文宦,但因境界等種種原因,已經是有了落敗的跡象。
砰!
斐小元被邛文宦一拳擊飛,在空中灑下一道血痕,小海身形一閃,接著了即將落地的斐小元。
但就在此時,邛文宦動了,他的目標並不是兩個小傢伙,而是盤坐在地正參悟生輪迴之力的梓陽。
看著離梓陽只有不到半丈遠的邛文宦,賈絕生猛地張大嘴巴,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因為,如此近的距離,他根本沒有辦法佈陣,或許在他投出源石的瞬間,梓陽就已經被邛文宦給殺死了。
裴元眸光驚變道:“不好!”
逐風神色慌亂道:“壞了!”
三道光芒從空中一閃而過,一紅一銀一黑三道光芒分別從不同的方向衝向梓陽,而這三道光芒的主人自然是花瑤,裴元以及逐風,顯然,他們想要在邛文宦動手之前將他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