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醒啊?”梓陽一邊給花瑤的傷口敷上藥草,一邊用手背感知著她額頭處的溫度。
他又將手背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又試了試花瑤的,幾次反覆的嘗試之後,他小聲嘀咕道:“沒有發燒啊。”
“該不會是心臟被那爆炸的餘波給震傷了吧?”他雙手按在地上,將耳朵湊到她心口處,聆聽著她心臟的跳動。
“也不對呀。。。。。。”他左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右手放在花瑤的心口上,對比兩人心臟間的跳動差距。
梓陽屏氣凝神,仰望著頭頂上空的沙板,細細數道:“一,二,三,一,二,三。。。。。。”
“沒發燒,心臟也很正常,那問題究竟出在哪兒呢?”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嬌羞且微弱之音:“你在幹嘛。。。。。。”
梓陽語調不善道:“你吵什麼?!我在給她檢查身體呢,別吵!”
“別。。。。。。吵,嗯?”他向後方望去,空無一人,平放在花瑤心口的右手很自然的握了握,勉強還能握得過來,卻聽到了兩道嚶嚀聲。
當他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後,清澈的眸子眨了幾下,嚥了口唾沫,緩緩將目光移向花瑤。
只見花瑤慘白的俏臉酥紅,並沒有看他,低眉幽怨道:“你。。。。。。握夠了沒有。。。。。。”
梓陽旋即收回手掌,兩手緊緊攥在一起,有些尷尬的笑著解釋道:“花瑤,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見你一直昏迷,擔心你受了重傷,所以才。。。。。。”
“我又沒怪你,你緊張什麼?”花瑤背靠沙牆,見一臉窘態的梓陽,微微笑了笑。
梓陽眸光躲閃,掌心中滿是汗水,他沒敢看她的眼眸,故作平靜道:“你能理解就好,我這也是為你著想。”
她掃了一眼染血的白衣,側目對梓陽小聲說道:“我現在還不能動,你把我靈玄袋內的衣物取出來,幫我換上。”
梓陽面色驚變,一副為難之色,慌里慌張道:“換。。。。。。換衣。。。。。。”
花瑤昏迷的時候他可以幫她解衣敷藥,那是因為他做事,她並不會親眼看到,所以他才會肆無忌憚的去做,心裡也不會想太多,畢竟,他做什麼她也不會知道,可當著她的面做這種事,他總覺得有些下不去手。
花瑤倒是沒在意這些,直接說道:“在你替我換衣物之前,先替我將周身血跡擦一擦。”
“啊?”梓陽低著頭,兩手握在一起,兩拇指不斷摩擦著。
花瑤靠著沙牆,緩緩抬起美眸,白了他一眼,嬌羞道:“啊什麼?你摸都摸了,握也握了,還有什麼是你不好意思做的?”
梓陽掰著手指,有理有據道:“不是。我摸我握還有給你脫衣敷藥,這些我早就問過你了,我是經過你同意後才敢這麼做的。”
花瑤輕咬唇瓣,質問道:“同意?哼!你對一位昏迷不醒的人講話,能得到回應嗎?”
梓陽一臉認真道:“那我管不著,你不說話就是預設。”
花瑤自知理虧,再次問道:“好。那我同意你給我換衣擦血跡,這次你怎麼不做呢?”
梓陽側著身子蹲在地上,小聲嘀咕道:“你人都醒了,過幾天自己做不就行了,幹嘛還要為難我呀?”
“為難?你!”花瑤纖眉一皺,胸口處的白衣漸漸被鮮血染紅。
梓陽見她心口的白衣被浸紅,知道她是真動怒了,趕忙服軟道:“花瑤,花瑤,你別生氣啊,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著藥草想再次解開她的衣衫,卻被她拒絕了。
“不用你幫我,讓我死好了!”她強忍著眼眶中的瑩瑩淚花,努力掙扎著起身,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旋即裂開,大量鮮血從中湧出。
梓陽立即伸手按著她的香肩,注視著她的美眸,耐心溫柔道:“花瑤,你別亂動,我這就幫你換,這就幫你換。”
花瑤不再反抗,靈動的眸子盡顯委屈之色,眼角的淚痕流出。
“別哭,別哭,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惹你生氣的。”他小心將她眼角的淚痕抹去。
不管他如何認錯,花瑤卻始終是一言不發,獨自生著悶氣,不過當梓陽解下她衣物的時候,她倒是並未有任何牴觸。
白衣褪去,昏暗無光的沙門中隨之一亮,沙牆上的燭火略顯黯淡。
梓陽望著她如白玉般潤澤,泛著盈盈微光的肌膚,整個人微微頓了頓,眼眸一眨不眨的欣賞著。
不知過了多久,花瑤背對著他,冷聲問道:“你在幹嘛?”
梓陽聽到她的話,瞬間回過神來,尷尬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他手拿一塊被水浸溼的布,一邊擦拭著她身上的血跡,一邊為了緩解氣氛的問道:“花瑤,你的靈玄袋內有好多木瓜,你現在很喜歡吃木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