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盤坐在地,賈絕生站在他身前,利用陣法將赤腹鷹,灰面鷲兩人困在陣法中。
當他成功將一枚聖源石融入陣法後,並沒有著急加固陣法的強度,而是仔細觀察別處的戰場。
首先是奇龍,奇良,瀟雨盈,煌羽四人的戰鬥。
奇龍雖是鬼門弟子,但自身體術卻是絲毫不弱於瀟雨盈,甚至還佔據著一定的優勢。
身為其弟的奇良在體術上也是毫不遜色於他,煌羽明顯是有些敵不過奇良,隱隱有落敗的跡象。
不過,他仍是在咬牙苦撐,因為只要他失敗了,其他人的壓力則會更大。
吳刀大兩手握緊刀柄,只聽鐺的一聲,蒼鷹的劍身便已跟他的刀身碰撞在了一起,頓時寒風四散,二人腳掌一沉,深深陷入沙地中。
兩人實力旗鼓相當,境界相同,一時間也難以分出勝負。
比起吳刀大與蒼鷹的戰鬥,力淼跟松雀鷹的較量則是“精彩”多了,二人不僅境界相等,且都是用劍之人,就連劍道也都已達到化境。
短短几招過後,兩人的衣衫漸漸被鮮血染紅,力淼左肩被劍鋒刺穿,松雀鷹腹部也是捱了一劍。
隨著兩人的戰鬥愈演愈烈,周圍的沙牆中滿是被劍氣劃過的痕跡,一道強過一道,一條深過一條。
錚的一聲,銀白色飛輪劃過沙牆,萬千沙礫傾瀉而下,不出幾息,密集的沙塵中銀光一閃,飛輪便再次襲向飛鷲。
面對呂御所控制的飛輪,飛鷲只能採取躲閃來拖延時間,因為他不具備擊碎飛輪的力量。
縱觀整個戰場,四宗門的人要麼優勢,要麼均勢,但也有一個人是最為憋屈的,那就是與林雕戰鬥的賢輕雲了。
他因不熟悉林雕佈陣的時間,陣法強度,又或是被其所騙,一直處於防禦的姿態,林雕佈陣他破陣,一旦他佈陣的時間一長,賢輕雲便會主動出擊。
在此期間,林雕還會用威力不足,但聲勢浩大的陣法來恐嚇他,讓他不敢輕易揮劍破陣。
當看到林雕再次動手佈置其他陣法時,賢輕雲才反應過來,破陣而出,但沒走幾步,他便會被另一座陣法給困住,毫不客氣的說,此時的賢輕雲完全是被林雕玩弄於股掌之中。
賈絕生望著林雕的陣法紋路,對困在陣法中的賢輕雲喊道:“賢輕雲!他的陣法強度一般,你儘管破陣就行,愣在那裡做什麼?!”
賢輕雲雙手握緊劍柄,手臂中的青筋乍現,只聽轟的一聲,擋在他面前的陣法便已崩塌。
“你別喊了,我明白了。”賢輕雲回頭看著賈絕生,頗為無奈的回答道。
其實,他也能看出來林雕的陣法不是很強,但他所擔心的是萬一他率先出劍,自己就沒了防備林雕偷襲的後手。
再怎麼說,林雕也是猛禽小隊中的一員,賢輕雲對他的陣法也不是很瞭解,他怕就怕出劍的瞬間,林雕突然用源石改變陣法紋路,打他個措手不及。
陣法千變萬化,一枚源石就可將防禦大陣轉變為殺陣,賢輕雲對此還是很清楚的。
他不輕易動手破陣,恰恰是制勝的關鍵,這樣不僅可以拖住林雕,他也不會因為過於冒進從而陷入被動的境地。
沙門外
梓陽,逐風兩人剛來到沙門外,便聽到了裡面傳出的喊殺聲,兵器相撞的清脆聲響,以及沙牆被利刃劃過的聲音。
“梓陽,這裡面該不會是已經打起來了吧?”逐風指著早已被開啟的沙門,低聲說道。
梓陽沒有理會他,立即來到沙門前,逐風緊隨其後,當他們看到鮮血飛濺的戰場時,神色微微一凝,數百人的大規模戰場,氣勢之高不言而喻。
片刻後,梓陽望著半蹲在沙牆一側的逐風,正不斷伸手在地上撿著什麼,他眉頭輕皺,面露不解地走了過去,道:“逐風,你蹲在這裡撿什麼呢?”
逐風沒有起身,笑著說道:“梓陽,蹲下,蹲下。”
“怎麼了?”梓陽笑了笑,身體剛要蹲下,便看到沙牆周圍滿是丹藥,源石。
他瞪大眼眸,指著地上的源石,丹藥,滿臉驚訝的問道:“逐風,這。。。。。。這些源石,丹藥是哪來的?”
逐風一邊撿著地上的源石,一邊笑嘻嘻的說道:“你別管這些東西是哪來的了,我們只管將它們收起來便好,如此好的事,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梓陽蹲在他身旁,猶豫半晌,開口提醒道:“裴元他們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我們還是先去找他們吧。”
逐風依舊是半蹲著身體,一點一點的沿著沙牆向前走,道:“他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等我們將這裡的寶物全都收起來,之後,再去找他們也不遲啊。”
梓陽看了一眼身處亂戰中的五宗門弟子,低聲道:“你沒看到他們在死戰嗎?你在這兒偷偷拿走這些東西,萬一被他們發現,那我們可就慘了。”
逐風沒有看他,一把一把地抓著散在沙地上的源石,丹藥,毫不在意道:“有我在,你不用擔心。”
“我就不信了,我們在這裡一言不發,他們沒心思,也不可能關注到咱們,你就放心好啦梓陽,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