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誠很是不以為然,“既然求不著他,咱們也沒必要怕得罪他,除非你畢業以後想在這個圈子裡‘混’。我們以後做區域網做房地產做網站,哪個不比在電視臺上班掙錢要容易?真要人脈,老郭老王以後都比他給力。”
董言言笑著嘆了口氣,“我們可以不需要,可是許程需要,他大哥雖然是文化口的,可是不是正管;老唐雖然以後的級別不是很高,可是他是廣電局的領導,是許程他們單位的直屬上級,他說一句話,也許許程就會少熬好幾年,你知道他們單位升遷,三分靠能力七分靠人脈,許程有能力,只差一個能拉他上位的人。老唐這人我瞭解,雖然貪財好‘色’,可是還算是講究人,只要跟他處好了,他肯定給你辦事。許程現在還想不到那麼多,我慢慢跟他滲透吧,他上路還是很快的說。他跟咱們不一樣,他是註定要做那份工作的,因為那個工作他爸媽說出去好聽有面子,他爸媽一輩子都沒出息,就指著他那個工作吹牛呢,可是他多辛苦,只有我知道。我知道我們以後不會是一路人了,可是能讓他少辛苦幾年也是好的。”
宋明誠笑笑,“你替他想的還‘挺’長遠。”
董言言苦笑,“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始‘亂’終棄對不起他。畢竟曾經對我好了十年,我要是真能幫上他,心裡也好受些。”
宋明誠有些看不慣她內疚自責的樣子,不以為然地說道,“其實你不欠他的,他對你好了十年,也睡了你十年,付出了也享受到了,多公平的事兒。再說,你不嫁給他,也禍害不著他了,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有句話說的好,放過就是最好的救贖,哈”
這句話說得太下流了,董言言頓時就火冒三丈,一腳就踢過去,“宋明誠你這個流氓怎麼這麼下流呢?”
宋明誠機警地後退兩步躲開,很淡定地盯著她,面不改‘色’地說,“你這是典型的雙重標準,你說我右手右手什麼的時候怎麼就說得那麼快樂呢?我覺得,你要想男‘女’平等,那咱們就徹底的平等,這才公平。”
“我就‘色’你一句你就記到現在,太小心眼了吧你。”董言言不滿地說。
宋明誠一本正經地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這是原則問題,我不是許程,也不是任家宣,所以——我寧可名聲不要了,也要誓死維護自己的權力寸步不讓”
董言言一下就笑噴了,“宋明誠,這麼大人了,能不能別在我跟前賣萌?”想想又黯然了,“你說我對家宣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其實以前我也沒少調戲他,他也沒說什麼哈。”
“你們的事我不管,你自己掂量著辦。”宋明誠不置可否地笑笑,抬頭看到許程和冷昊陽正從樓下上來。
“宋明誠,你倆幹啥呢?”冷昊陽老遠就指著他們倆嚷嚷,宋明誠對他們笑笑,董言言卻一眼看到了他們身後的那幾個人,是李哲和賀靖軒他們幾個,可是沒看到任家宣,心裡有些失落。
李哲也看到了她,遠遠地就衝她笑,“言言你在這兒呢我正要找你。”說著緊跑幾步上了樓,搭上她的肩膀笑道,“咱們上樓,我有話跟你說。”
“我剛從樓上下來”
“我這不剛從樓下上去嗎?聽我說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了?”李哲笑道。
董言言勉強笑笑,點點頭,“好吧,咱們走吧。”
六樓今天有舞會,董言言跟著李哲到六樓舞廳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很多同學了,燈光昏暗,只有舞臺中間那個球形的五彩旋轉吊燈亮著,在地上打出彩‘色’的光點。
李哲做了個請的手勢摟著董言言邁進了舞池。
董言言沒有心情跳舞,神‘色’有些懨懨的。
“家宣今天回他姥姥家了,週一回來。昨天的事你別生氣,他喝多了。”李哲低頭對她笑道。
董言言輕笑,“李哥,我發現你就是119啊,哪兒有火你就往哪兒撲,真心覺得你‘挺’辛苦的。”
李哲聽她這麼說,擺出一副很欣慰很親熱的表情笑道,“言言,還是你最瞭解我,我一天天的給他們收拾不完的爛攤子,他們要都像你這麼懂事就好了。”
董言言不置可否地笑笑:家宣他們是樂得有人給他們擺事兒,他也樂得處處當他們的老大,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雙贏的事兒。
“言言,那個‘毛’‘毛’熊你還喜歡嗎?你們寢室那麼冷,摟著個‘毛’茸茸的東西睡覺是不‘挺’暖和的?”李哲溫和地笑道。
董言言忽然想起來,那個‘毛’‘毛’熊就是他買的,聽甜甜說,昨天他拿這個逗扯都璟璇來著,那麼自己給拿走了是有些不太好,於是她笑道:“我昨天就是存心氣他的,我這人就這麼小氣,他讓我不爽我也不能讓他高興了。那個‘毛’‘毛’熊不是我存心要的,改天還給你。”
“說這話就見外了,只要你喜歡,我送你一百個都行。”李哲低頭親暱地對她一笑,想了想又問,“言言,你跟我說實話,你喜歡家宣嗎?”
董言言默默地點點頭,輕聲說,“我要是不喜歡他,也就不用這麼糾結了,要說他對我好吧,也有點兒,可是他卻一點都不瞭解我,也不知道尊重我,我不是那種有容人之量的人,他對我那麼兇,我受不了,還不如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