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冷哼和嗤笑不算的話,那就是沒有!”
“那可真是奇了。”盛隆和口中道,但從他的神情來看,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他在弟子跟前說了不少話,如果不是弟子先行離去,他恐怕能說到天亮,怎麼師父過去,他卻成了一個啞巴?”
“為師哪知道!”陳至微沒好氣地一振袍袖,“大概是覺得為師想學著他,也預見那些光景,成為扭轉乾坤的救世高人吧!真是愚不可及!”
盛隆和神色不變,彷彿早就預料到會有此一幕。
他慢條斯理地開口:“他若是聰明人,當初就不會做下這些事。師父也無需著急,他遇見的到底是天機還是魔考,幾日後便能知曉。”
陳至微還是感到煩躁和費解,嘆氣道:“為師這不是想著問出一個確切點的答案嘛?至少透過排除法確定他修行到了什麼程度。”
“沒想到他一個字也不肯說,真是——唉!”
盛隆和道:“什麼排除法?”
陳至微嘴巴一捂,眼珠一轉,又不肯說了。
對於師長不打自招的行徑,覓瑜已經習以為常,只希望對方不要把目光投向她,連累她受到盛隆和的盤問。
盛隆和則是微微一笑,沒有多問:“既如此,師父便早些回去休息吧,之後還有不少事要麻煩師父。”
他這樣的態度反倒讓陳至微不安起來,小心試探地詢問:“你……不繼續問問為師?”
盛隆和道:“我問了,師父就會答嗎?”
“這個……”陳至微躊躇片刻,誠實地選擇了搖頭,“不會。”
盛隆和道:“所以我還費工夫詢問師父做什麼?”
陳至微還是不明白:“那、你就不覺得好奇,為師為什麼要瞞著你?”
盛隆和徐徐笑了。
笑容如明月清風,吹拂過松林清溪,繪出一片醉人美景。
“好奇如何,不好奇又如何?該是我知道的,我早晚都會知道。”他含笑看向覓瑜,意有所指地詢問,“紗兒說,是也不是?”
覓瑜一驚,努力不表現出心虛,訕訕笑應:“是……”
“更何況,”他補充道,“我著實不在乎師父想要瞞著什麼。”
他握住妻子的手:“只要能和紗兒相守,我便心滿意足。”
覓瑜動容莞爾,甜蜜又羞澀地與他對視:“夫君……”
在這樣的氛圍下,陳至微氣急敗壞的質問聲,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你!你這塊臭石頭!說話什麼意思?!”
……
按例,五月初一要舉行朔朝大會。
盛隆和準備利用這次機會,在群臣跟前上演一出大戲。
賜死太子妃的聖旨是施不空攛掇建元帝下的,他被擒之後,聖旨就落到了盛隆和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