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應聲捲入纏綿的親吻,她與他一起在情海中沉浮,久久不歇。
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聲不停,直到天邊傳來滾滾悶雷,才被壓過。
盛瞻和吻去覓瑜臉上殘留的淚珠。
她輕卷睫翼,朝他抿出一個細細的笑,轉頭看向窗外,道:“下雨了。”
她的聲音同雨絲一樣綿軟,甜甜的,像熬煮過的花蜜。盛瞻和聽在耳裡,原本慵懶的心又起了幾分灼熱。
不過他知道她已經到了極限,再經受不起他的折騰,遂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理了理她的衣襟,叫人打水進來,親自擰了巾帕,替她擦拭。
濕軟的巾帕蹭過細膩的肌膚,似透明的雨水浸潤深紅的花瓣,讓覓瑜忍不住顫了顫,咬唇等著他擦淨。
一切結束之後,她仍然坐在他的懷裡,被他摟著,目光瞥向窗外:“入夏後的頭一場雨,看著同春雨也沒什麼兩樣……”
“寒食前後細雨紛紛,再往後就不一樣了。”盛瞻和道,“等過段時日,韻心池裡的芙蕖開了,我帶你去瞧瞧,你會喜歡的。”
不是詢問,而是陳述。他總是這樣,給予她不容拒絕的寵愛。
覓瑜也習慣了他的不容拒絕,乖巧笑著應了一聲:“嗯。”
盛瞻和含笑與她對視。
半晌,他伸手拂過她的鬢發,道:“有一個問題,我想問你。”
她眨了眨眼:“瞻郎想問什麼?”
他道:“在嫁給我之前,紗兒可有心儀之人?”
聞言,覓瑜有些驚訝,也有些歡喜,微含羞赧地回答:“沒有。在與瞻郎成親之前,紗兒未曾有喜歡的人。”
“包括十弟?”
她一噎。
這叫她怎麼回答?說包括吧,雖然這是事實,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畢竟奇王就是他;說不包括吧,那更不對了,既不是事實,她也不能對他這麼說。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含笑的神情,顯然,他只是說來逗趣,沒有要試探她的意思。
她於是決定顧好當下,選擇前者。
“自然。”她道,“我對奇王殿下只有恭敬,沒有別的心思。”
“當真?”盛瞻和詢問,“十弟與我同胞雙生,長相無二,紗兒既喜歡我,怎麼會不喜歡他?”
這個問題容易回答,覓瑜道:“長相不過身外之物,紗兒會心悅瞻郎,並非因為瞻郎的容貌。”
他笑道:“那你喜歡我什麼?”
她努力想了想,道:“喜歡……瞻郎對紗兒的貼心。”
“就這些?”
她又想了想,道:“還有瞻郎的聰慧、周全,還有……”
還有什麼?糟糕,她有些想不到了。
眼看著盛瞻和在等待下文,覓瑜急中生智,道:“總之,瞻郎的一切,紗兒都喜歡。”
最重要的是,她和他成了親,成為了他的妻子,她自然要喜歡他。
如若不然,難道還叫她喜歡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