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萬枝聽了,叉腰笑道:“既如此,我們可就不客氣了,為了救你們,小野烏受傷了,要在此養傷。”
安渡道:“銀舌姐姐受傷了,傷得嚴重嗎?”銀舌趴在軟榻上,朝外叫道:“死不了。”柳萬枝笑道:“你聽,聲音多洪亮,死不了呢?”
安渡又道:‘我怎麼沒有聽到吟溪姐姐的聲音,她人呢?你們還沒救出她嗎?”柳萬枝道:“她被六怪帶走了,不知帶到何處,怎麼救。”
安渡緊張道:“那她會不會有危險。”
銀舌道:“就你瞎緊張,她和妖怪是舊識,又怎會有危險。”
安渡不解道:“什麼,舊識。吟溪姐姐和妖怪認識,這怎麼可能,她怎麼不說呢?”
銀舌氣哼哼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去問鹿妖吧!”
福婆婆聽的不耐煩,氣息微喘道:“不管在說鹿妖了,快說說這些馬怎麼辦,我的蝙蝠袋子都快被這些馬踏破了。”
柳萬枝笑道:“老婆子,當初可是你誇下海口,說能裝數萬妖馬的,怎麼快就露餡了。”
福婆婆氣的翻白眼,呵斥道:“老婆子什麼時候說過假話,裝有何難,只不過這些妖馬在我的袋子裡奔騰的厲害。你們看。”說著,將人皮袋往地上一擲,那袋子上跳下竄,似乎跳舞一般,柳萬枝道:“這可怪了,難道是馬瘋了。”
鶴雲天見那袋子一動一靜,都有規律,忙道:“不是瘋了,是有人操控這些馬,只是馬被袋子捆住了,出不來。”
柳萬枝道:“能讓馬跳舞的,只有雙峰山的六妖,莫非是他們。”
一語未了,便聽到琴簫、琵琶、鼓瑟聲由遠及近的傳來,田老頭一家人一聽到音樂聲,嚇得膽顫腿軟,跪在鶴雲天面前,惶惶道:“老祖宗,來了,妖怪又來了。”
鶴雲天道:“你快帶家眷躲在後面去。這裡有我。”田老頭聞言,忙顫顫諾諾的去了。
柳萬枝聽音律越奏樂兇,忙縱身跳上雲頭,四處觀望,鶴雲天、富婆、銀舌踏雲而來,道:“怎麼只聽音樂,不見六妖的面。”
鶴雲天道:“已經來了。”說罷,手一揚,六塊瓦片隨手而飛,只聽忽的一聲,瓦片碎成粉末,又見冷光一閃,六怪列陣立在半空中。
鶴雲天拱手見禮道:“玉兄,得饒人處且饒人,何不高臺貴手,放過他們。”玉逍遙道:“鶴兄,我們兄弟的規矩你也知道,就算得罪天下佛神,也不放過姓田人。”
柳萬枝聽了,疑惑不解,問道:“你們和姓田的有何深仇大恨,為何這麼痛恨姓田的。”白蹄烏道:“這是我們兄弟和姓田的之間的事,跟你這臭娘們無關,少多管閒事。”
柳萬枝冷笑道:“老孃我別的不愛管,天生就愛關閒事,遇到老孃非得讓你說出緣由。”說著,蔥白的手指變成了柳藤鞭,又將手一指,嗖的一下,柳藤似刀一般,蹭的一下飛向白蹄烏的面頰,白蹄烏舉四稜棒上攔下砍,折斷好多柳枝,可說也奇怪,那柳枝斷了,卻又立刻衍生出新的來,任他怎麼打都打不完,那柳枝好像雨後的春筍一般,越生越旺,慢慢將他纏裹,幾乎要動彈不得,碧玉霞、百花輦、翔麟紫見白蹄烏不敵,忙上前助陣,銀舌、富婆也提五爪須、囚龍杖招架,這邊龍飛飛舞,揮刀斬柳枝,那邊齊心協力,舉杖斬妖馬。這邊幾個妖在屋頂上空斗的天昏地暗,那面三個怪在半空中斗的雲滾霧翻,鬥了數十回合,鶴雲天擋住玉逍遙的招式,道:“你把鹿姑娘帶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