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萬枝將巧臀一擺,豐胸一停,胳膊微抬,半靠在鶴雲天身上,笑顏如花道:“說了不要喊夫人,還喊夫人,該罰。”鶴雲天忙推開她,向一旁移了移,拱手示意,微微一笑。
銀舌看不慣柳萬枝搔首弄姿的模樣,對福婆婆嘟囔,罵道:“搔貨,你瞧她搔樣。一把年紀了,看到俊秀男子,還想狗皮膏藥似的貼在人家身子。”
柳萬枝聽見了,猛地一回頭,怒目而視,銀舌笑嘻嘻道:“柳老姑姑,你不要這樣看著我,你確實上了年紀,就算要找想好的,也得找門當戶對的,這位小相公都能做你兒子了。”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鹿吟溪,將鶴雲天往她身邊一推,笑嘻嘻道:“要說般配,她倆個倒般配。”
鹿吟溪性情冷淡,不喜開玩笑,見銀舌打趣她,忙嚴肅道:“你們之間的無聊玩意,請不要用她我身上。”
鶴雲天見她惱了,忙道:“姑娘莫要開玩笑了,在下哪配的上鹿姑娘。”
銀舌邪笑道:“我偏要開你玩笑,你能怎麼樣。”又猛地一回頭,不懷好意的望著鶴雲天笑道:“我偏要你配得上她,你又能怎麼樣。”
安渡見銀舌的玩笑開過了,忙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找你們來是有要事的。”又將發現馬匹以及雙峰山有六個怪,找她們除妖的事說了。
福婆婆聽完,哈哈笑道:“原來是除妖,這件事老婆子願做,事不宜遲,趕快求。”銀舌調侃道:“老婆子,你的骨頭不疼了。”
福婆婆聽完勃然大怒,罵道:“賤蹄子,你的屁股還疼不疼了。”
銀舌陰冷一笑,將身一抖,長出兩個翅膀,哇哇一叫,忽閃著翅膀地飛了出去。鹿妖等怪看了,忙駕雲而走,緊跟其後。
銀舌將翅膀扇了兩扇,就是幾百裡遠近,忽的見雲氣霧中掩映著一座高低起伏的院落,因有云氣掩蓋,銀舌看的不真確,忙踩雲而下,收了翅膀,看見不遠處溪水叮咚,方圓四周數十里的深溝、溪澗裡都盛開著荷花,銀舌見溪水上面架著木竹橋,跳上橋,見高處門樓上寫著“醉紅浦”。忽的背面傳來清冷的聲音,道:“就是這了。”
銀舌扭頭一看,見是鹿妖、鶴雲天等怪,鹿妖道:“這個地方我曾去過,光門就有七個,裡面房舍眾多,亭廊閣樓鱗次櫛比,走進去就像一個迷宮,實在不好找到出頭。”
福婆婆聽了笑道:“既如此,就叫那六怪出來,在寬敞處,免得遭了暗算。”說著,舉起人頭柺杖就要撞門,鶴雲天忙攔住,笑道:“不用如此,待在下吹一曲,那六怪就知道我們來了。”說罷,伸手解了腰間的排簫,又將扇子插進去腰帶裡,雙手捧排簫,吹奏了一曲 ,曲未完,硃紅色大門卻忽的一聲開了,從裡面走出六個容顏俊俏的美男子,鶴雲天收了排簫拱手笑道:“在下又來叨擾了。”
老二白蹄烏性子最急躁,見了鹿妖等四個,忍不住口出惡語,輕蔑道:“你這只不識好歹的野鶴,幾次三番打上我門來,我大哥寬和不和你計較,你竟然還找來了幫手,哼,不過是幾個臭娘們,其中還有一個老的掉牙的醜老婆子,還不夠老爺我一腳踹的,不要不識抬舉,快滾開。”
銀舌聽了,邪惡笑道:“哎呀,老祖婆,他罵你醜老婆子,讓你滾呢?”
血婆老祖聞言,氣的渾身顫抖,三角小眼裡綠光閃閃,似笑非笑,眯成一道縫,恨恨道:“老祖婆活了這麼大把歲數,還重來沒滾過,這小子生的好皮囊,卻太張狂,看老祖今天不撕了他的麵皮,吸乾他的血。”語為了,那血婆老祖將身一抖,一陣旋風似的刮到他面前,舉杖就打,白蹄烏縱身一躍,慌忙避開,老祖婆見一杖未擊中,翻身一跳,擋在白蹄烏前面,將杖一揮,劈頭蓋臉發了十幾招,白蹄烏使拳相擋,二人你拳我一杖在醉紅浦打的不分上下。
烏鴉精銀舌、柳樹精萬枝見他們兩個打的精彩,不由得手癢,喊道:“老妖婆,我們來助你。”
一個揮起五爪須,一個翻起柳藤鞭,爪須凌厲,藤編陰狠,一前一後圍了上來,那五怪見敵方有人助陣,也都磨拳嚯嚯前來相幫,那爭鬥的場面頓時演變成六個馬精打銀舌三個,鶴雲天在一旁看了,對鹿吟溪悄悄道:“這六個公子中,數老大、老三的法力最高,我對付老大,鹿姑娘對付老三。只要將他倆個止服了,其他幾個不足為懼。”
銀舌瞥見她倆竊竊私語,一面反擊,一面遮當,高聲叫道:“你們兩個偷雞摸狗的淫賊蕩婦,想說情話回去悄悄說,生死關頭,還有心思卿卿我我,還不快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