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對於毛可來說,基本上就等同於陷入了僵局,身邊沒有宮荻在,他不僅會覺得有些尷尬,還會變得不知道如何收場。
如果像往常那樣再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他也便只好打道回府,等待後續的屍檢結果。
“你在那裡工作很久了吧。”宮荻的話打斷了毛可的思緒,這句話是對著王輝說的。
“有幾年了。”王輝說道。
“是說你看著和車永仁氣質不一樣呢。”宮荻說道。
“什麼氣質?”毛可問道。
“在敬老院工作的氣質。”宮荻笑了笑回答道。
話音剛落,毛可也輕輕地笑出了聲。
車永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面,像是有些羞澀一般,微微地笑了一下。
“還是說說那個帽子吧。”宮荻又端正了一下坐姿說道,“你為什麼那個時候讓車永仁去車上拿帽子呢?”
“那個啊,本來應該我去拿的,但是我當時不舒服,所以就給小車打了個電話。”王輝一邊說一邊看向車永仁。
“他是給我打電話了。”車永仁掃了一眼王輝,又看著宮荻說道。
宮荻覺得車永仁的回答很有意思,他只客觀承認了王輝打電話這一件事情,其餘帶有主觀性的內容,他並未提到,也沒有評價,這個回答讓宮荻很滿意。
宮荻看著眼前有些強裝鎮定的王輝,這樣的情形對她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如果沒有鐵證如山的事實擺在面前,很多人哪怕泰山崩於前也不會開口。
但有時候只是需要一個契機,一個拐點,事情便會有實質性的突破和轉變,宮荻便在尋覓著這樣一個時機,其實在她心裡,一切早已有了定論,只不過是讓對方如何開口的問題。
“老張什麼時候回來呢?”宮荻突然問道。
“啊?”毛可和王輝二人同時應聲。
“看他臨走時那樣子一時半會也沒打算回來吧。”毛可湊到宮荻耳邊小聲地說道。
“你覺得老張這個人怎麼樣?”宮荻沒有理毛可,轉而問向王輝。
“老張?”王輝愣了一下,“老張他人挺好的。”
“上午老張都幹什麼了你瞭解嗎?”宮荻問道。
或許是感覺話題轉移到了老張身上,王輝的身體姿態感覺放鬆了不少,他回憶了一下說道:“老張他起來得比較早,我醒的時候他已經出去了,等我吃完飯回來,好像沒過多久他也回來了。”
宮荻一邊聽一邊點頭,看起來一副信以為真的樣子。
“我能看一下你的手錶嗎?”宮荻突然問道。
“啊?好。”王輝聽到之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情。
宮荻盯著王輝的手腕,只見王輝將手掌朝上翻過來,看著手錶扣猶豫了一下,動作緩慢地解開了手錶,交到宮荻手裡。
宮荻看著王輝取下手錶的動作,嘴角飄過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毛可不知道宮荻要看手錶做什麼,只見宮荻在手裡隨便擺弄了一下,便還給了王輝。
宮荻盯著王輝手上的動作,手錶看起來並不像是新買的,但是王輝不論是戴手錶還是取手錶的動作,都顯得有些僵硬和不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