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暫且忍住,過去聽爺爺怎麼說。”徐年道,“爺爺平時怎麼樣,你不會不清楚吧?”
徐言時沉默的點頭。
勸住了徐言時,二人往宴請廳走了走。
卻聽徐老爺子含著笑的開口,“人我是還沒見過,聽你們說,好像我孫兒的眼光不怎麼樣?”
簡短的一句話,就讓在場所有議論易謹的人都訕訕的閉上嘴,心頭驚到了膽顫。
他們好像,越界了。
“這人啊,可不是一葉障目的蜉蝣,揪著人家小孩兒的事情說來說去的,擾的老頭子頭疼的厲害。”
“是我們失言了。”
“我看你們,就是平時工作忙,還在在外撒野的厲害,還是約束一些好。”
老爺子沒為易謹說話,也沒說他們一句難聽的話,卻讓在場的大人們狠狠的瞪向自己的子女。
聽完徐老爺子的話,徐言時的表情總算鬆弛下來,不像剛才那麼可怕。
沒過多會兒,徐言時就接到了易謹的電話。
聽到易謹約他出去玩,徐言時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點了頭。
他們在越好的地方見面,他的神情已經調整了過來,不過看上去還是有一些陰翳。
見狀,易謹就知道他已經把不該聽的都聽了一遍。
“有人在你跟前說我壞話了?”易謹不緊不慢的問。
“……您怎麼知道?”
越過桌面,易謹抬手按住他的眼尾,往上一拉,“垂下來了。”
徐言時心裡頓時提不起任何憤怒,垂著腦袋,鬱悶的說道,“他們毫無根據,就隨便造謠。”
在他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徐言時疼的悶哼一聲,“不是告訴過你?”
她神情坦然淡定,“我從不懼任何流言。”
徐言時當然記得她說過的話,可是,記得歸記得,當著他的面說卻是另外一回事。
他要是能嚥下這口氣才怪。
“可我就是看不得別人詆譭您。”徐言時低聲說。
賭氣的話,令易謹哭笑不得,她給徐言時倒了一杯清水,語氣平緩,“徐言時,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將/軍了。”
“這裡也不是大燕,我現在只是一個擁有獨立自由的人。”
“我從不把那些權勢看在眼裡,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能掌控權勢的人,最終也會被權勢所玩弄。”
“獲取別人尊重的唯一途徑就是自身強大。”
易謹神情堅定,“你我之間的溝壑是平民和貴族,以後的雜聲只會越來越多。”
徐言時怔然的看著易謹。
她毫無顧忌的,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剖開告知他。
“你且站在那裡看著,我是如何一步一步用自己的實力,讓所有人都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