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謹吃的暈車藥一點都沒用,扶著垃圾桶吐了半天。
反倒是易奶奶,彎著腰拍拍她的後背,有些嫌棄的說,“怎麼坐個車還能這樣啊,是不是病啊,你找醫生看了沒有?”
易謹:……
她吐完,冷靜的漱口,擦乾淨自己臉上的水珠。
“我沒事。”
“確定嗎?”
“嗯。”
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易奶奶看她強撐著的模樣,唉聲嘆氣。
易謹拎好行李,帶著易奶奶去了高鐵站。
去奉城的高鐵票要比火車票貴了一半,速度雖然快,但委實太費錢了些,易謹回來時就沒選過。
易奶奶第一次來高鐵站,稀罕的看來看去,“這麼大,我們要去哪坐?”
易謹抓住她的手,說道,“先進去。”
她帶著易奶奶去過安檢,把布包放到掃描帶上,跟在易奶奶的身後,走進站中。
裡面的人更多,大多數都是過五月一的遊客,人來人往的,擁擠得很。
易謹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有一個小時才發車,便帶著易奶奶先找到了進站口,尋了個位置坐下來。
“你不用拿票?”易奶奶坐下來,左看右看,又問易謹。
“不用。”易謹將易奶奶和自己的身份證收的嚴實妥當,炯炯有神的看著易奶奶,認真說道,“掃身份證就可以。”
易奶奶和易謹在那感嘆了半天。
有一人從她的身邊路過,個頭高大,後背也挺拔的很。
易謹抬眼看過去。
卻見那人面容黝黑,眼底神情卻十分堅毅,看上去有四五十歲左右的模樣。
易謹看著他,愣了一秒。
那人彷彿卻在確定什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票,然後坐在了易謹身邊的空位上。
他應當是當兵的,坐下後也非常規矩,只看著手機,似乎在處理什麼事情。
對方的存在感太過強大,讓易謹想忽視都不行,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她只能將視線放向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