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緩緩啟動車子。
易謹坐定後,慢條斯理的問道,“為何總對我用敬語?”
徐言時頓時心跳如鼓,目光飄忽不定,吞吞吐吐道,“我很敬仰您。”
“何故?”
“您救了我。”
他這句話回答的尤為快。
恩情被他記了一世又二十多年,早就爛入骨髓,刻骨銘心。
“所以敬稱是你的報答?”
徐言時連忙否認,“當然不是!”
僅僅一個稱謂,如何算的上報答?
他陷入自己的思緒裡面,全然沒看到易謹看他的視線專注,也沒注意,二人之間的距離漸漸縮短。
她不知何時已經和他肩擦著肩,懶洋洋的開口,“您的意思,是我在你心上?”
徐言時的心臟頓時漏跳了一下,肉眼可見的滿臉漲紅,失去了言語。
他的模樣著實讓易謹挪不開眼,一時有些強硬的步步緊逼,泛啞的問他,“怎麼不說話?”
“還是你沒有把我放在心上?嗯?”
“你在我心上。”徐言時的喉嚨緊了緊,幾乎想也沒想的說。
他發出的聲音猶如奶貓一樣,軟得很。
易謹眼底染上一抹笑,瑰麗如海棠,在他心尖炸開一朵朵煙花,徐言時瞬間軟了半個身子。
得到滿意的答覆,易謹才漸漸從逼仄退開。
望著他胸膛也在震盪,得救般大口的呼吸著。
他的腦袋清醒片刻,不禁對自己剛才任憑易謹把控的模樣感到羞恥,可他又有些不甘。
怎麼能讓易將軍獨佔上風?
明明他才應該是主導的一方。
“打個商量?”就在徐言時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側立刻就響起了聲音。
徐言時瞬間警惕起來。
望向她的視線裡都帶了些許戒備。
彷彿是害怕她又說出似是而非的話,讓他面紅耳赤,心率失衡。
易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麼怕我?”
徐言時搖搖頭,“將軍能言善辯,我不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