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軍。”徐言時呼吸微亂,有些結巴的喊。
他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音樂所淹沒,根本沒有傳入易謹的耳中。
二人貼的極近,徐言時能感到她的吐息在脖頸處。
細細又密密麻麻,一下又一下,攪得他頭皮發麻。
彷彿是被人扼住了咽喉,徐言時說不出一句話,發不出半點聲音。
握著水的手漸漸收緊,又鬆開。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顆心搖擺不定,眼睫輕顫,如小刷子一樣,在易謹的手心掃來掃去。
“眨什麼眼?”
貼近的聲音,溫熱的呼吸,又從脖頸轉移到徐言時的耳旁。
他好像是被按了暫定鍵,瞬間停止了所有動作。
“您為什麼捂我的眼?”
易謹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動,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
舞臺上讓人血脈僨張的表演終於結束了,易謹便鬆開了他的眼。
徐言時的眼前重新出現光明。
“靠近大聲些,聽不見。”
徐言時:……
他心跳如雷。
望著和他肩並肩坐著的人,他捏緊水瓶,緩緩側過頭,靠近她的耳側。
別人都說有耳垂的人福氣厚,徐言時覺得有一定道理,她的耳垂很薄,所以上輩子的福氣才那麼薄。
她沒有耳洞,白皙又幹淨。
她身上乾淨的味道更好聞了。
盯著她的耳朵許久,徐言時忽然感覺自己的喉嚨很乾,喉結不自主的滾動了一下,他開口道,“您剛才為何要捂我的眼?”
話音剛落,徐言時便窘迫的面上發熱。
他的聲音變得好奇怪。
又啞又沉。
易謹輕瞥他,還未說話,就見他飛速的做到沙發的另一邊,和她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彷彿要把自己鑽入地中一樣。
她啞然,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淡聲輕笑。
慢條斯理的挪過去,將他擠在了角落,逼仄的空間,讓徐言時都感到困難。
“跑什麼?”
她彷彿是在他耳邊輕聲廝磨,在外人看來,他們彷彿是最親切的愛人。
徐言時渾身的力氣都跑了,望她的視線都發著軟,上挑的眼尾紅若桃花,彷彿待君採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