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俞明狂妄自大,又沒有絲毫遮攔的話,不由得輕笑。
俞父俞成想方設法的為他保命,可他卻把自己的退路堵的死死的。
“看來可以著手準備將俞明送入牢中了。”徐言時含笑的垂眸看易謹。
彼時她已經恢復了平靜,淡定的點點頭。
“俞家人一定會想方設法的為他辯解,您暫且等等,廢車場被殺的那個人的子女,很快就能被找到了。”
徐言時有些擔心易謹心急,直接把俞明給告上去。
如果是這樣,俞明可能只會被判重傷罪,而不是殺人罪。
他的手搭上易謹的手腕,微微收攏了手指。
細膩的指腹觸碰到她的肌膚。
易謹垂眸看他的手。
察覺到易謹的視線,以及手中如玉般的觸感,徐言時猶如觸電般的想將手收回去。
卻被易謹陡然抓住。
徐言時頓時心跳如雷。
二人膝蓋相抵,距離不過三四厘米左右,稍微一側身,便能碰到對方的肩膀。
徐言時驚覺二人的距離已經到了一個非常近的程度。
車內氣息陡然變得沉悶起來。
鼻尖是縈繞不斷的清淺香味,徐言時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過來。
她手指好熱。
接觸肌膚的感覺清晰明瞭的傳入他的大腦中。
徐言時有些頭昏腦漲。
望著他的神情,易謹的眼底發暗。
“小書生,這般急切幫我?”
分明是正常的語氣,吐息卻讓徐言時感到陣陣發顫。
徐言時說話都開始變得磕巴,“沒,沒有。”
瞧他面色羞紅到能滴血的模樣,易謹握著他的手腕力量緊了緊。
“幫我抓人,還說沒有?”易謹愈發的逼近。
“倘若我說有呢?”徐言時心跳飛快,鼓著勇氣,問。
“為何?”
“您覺得呢?”
車內狹窄的空間,溫度不停上升,滾燙的熱意幾欲把徐言時淹沒。
徐言時的問話,讓易謹靠的更近。
徐言時被逼到了角落。
眼睫發顫,他萬分不敢和易謹對視,又隱隱期待著什麼,胸口有情緒不斷膨脹。
如小刷子一樣的睫毛抖啊抖,他眼神閃爍的抬起眼睫,卻見易謹緊緊的盯著他,猶如一隻不斷試探的鷹隼。
以肉眼可見的,徐言時的眼尾泛起紅。
微微下垂的眼尾,那副可憐模樣,幾乎輕而易舉的便能勾起旁人的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