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我考上大學,你媽疑我作弊,我被選中演戲,你當時如何說?”
易謹一步一步的緊逼,冷靜的聲音裡逐漸泛起一股難以壓制的憤怒,“就你能演戲?易謹,你能不能別給我們丟人?你媽說,我和導演有不正當的關係。”
易墨面色由青轉白,莫大的窒息感猶如大石,緊緊的壓迫在他的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他被步步緊逼的易謹逼到靠著樹幹,無處遁逃。
充斥著憤怒的聲音還在不停的在他耳邊作響,“緊接著,你覺得善良,美好的溫月月,沒有得到角色,轉頭告狀,便有四五人將我抓起來,把我當垃圾一樣打。”
易謹拎著他的衣領,瞪大的眼眶,泛起一股輕嘲的霧氣,“你知道五六根肋骨一起斷掉,疼到恨不得立刻去死,被人踩到臉上的感覺是什麼樣嗎?”
易墨眼底溢位痛苦,眼淚如流水一樣串串不停的流出來,他不住的搖頭,“不……不……”
“你以為,輕飄飄一句我錯了,你就能得到原諒?”易謹一拳錘在他身後的樹上。
樹枝晃動,有樹葉落下。
“想補償,你該問問,欺辱我的人,包括你在內的所有人,怎麼不去償命?”
易謹聲音嘶啞,磅礴壓力直朝他襲去。
易墨嘴唇顫抖,哭的不能自已,一張從來只讓粉絲尖叫的冷酷俊臉上,此刻寫滿了痛苦。
易謹便這麼看著他哭。
胸口處的鬱氣因為這頓怒斥而感到舒緩不少。
易謹將他鬆開,口吻含著冰霜,“日後莫讓我再看到你出現在我視線內半步。”
說罷,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易墨神情痛苦,腦袋猶如撕裂般的發疼。
易謹的話,彷彿一把開了刃的刀子,一下又一下,毫不猶豫又狠厲的往他心口捅。
莫大的痛感讓他害怕到了極點。
是他們,一步一步的把易謹推到深淵,推到和他們相反方向的路上。
察覺到這一真相的易墨,失聲痛哭起來。
他壓抑不住的哭泣聲傳過來,易謹的內心沒有泛起任何漣漪,堅定的抬腳往下走去。
最後離開,易謹都不曾在見過易墨。
柳青白和柳父都過來和她說話,說以後一定會去奉城找她玩。
柳青白把她和易墨之間的矛盾看的清清楚楚,易墨的痛哭他也聽到了。
雖然不知道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柳青白還是決定相信易謹。
“以後我一定會找你的!”柳青白鼓著勇氣對她說。
易謹沒有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只隨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