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易謹照單全收,一掃而光,面色不改。
“這些都是您不愛吃的。”徐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卻聽她隨意懶散的聲音響起,“餓慣了,哪有愛不愛吃一說。”
徐言時頓時愣住。
一股酸澀湧現,徐言時看易謹的目光頓時就變了。
他又默默的把易謹愛吃的端過去,認真的說,“現在您可以挑剔一些。”
鮮衣怒馬的易家少將軍,理應挑剔。
她正好沒吃飽,繼續將肚子填滿。
最開始她們一起吃的第一頓飯,徐言時就應該發現,易謹每次都把所有菜都吃的精光,哪怕有些發撐,也不會浪費一點食物。
這都是她受過苦之後才養下的習慣。
徐言時思及此,鼻子發酸,一根刺如鯁在喉,讓他難受至極。
聽到徐言時頗有些無賴的話,易謹只笑了一聲,具體有沒有放在心上,徐言時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在帳篷裡休息了一會兒,易謹就覺得這裡熱的不行。
正巧醫護人員過來幫徐言時檢查身體,她便以此為藉口離開。
外面的小雨逐漸有變大的意思。
徐言時望著易謹鑽入朦朧夜色之中,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閉上。
醫護人員檢查一通,幫他按摩腿部,避免明天他的腿又腫又漲,叮囑徐言時將補藥吃了,讓他儘快休息,這才離開。
他們找到了易謹,對她說,“徐少爺的身體易敏感,對很多東西都不耐受,外圍一些植物我們都做過監察措施,但今天下了雨,明天一旦雨停,空氣裡的物質就會變雜,還請您多照顧,別讓他接觸到那些敏感源。”
“有檢查資料?”易謹問。
“有的。”
醫護人員把過敏源的那張單子拿過來讓易謹看。
她到底是學醫的,也陸陸續續看了不少書,很快就把這些過敏源給記住。
長長的一列,易謹輕嘖。
若是徐言時託生的家庭沒那麼富有,恐怕這孱弱的身體早早就把他給害死了。
易謹把單子還給他,“我知道了。”
她找到自己的帳篷,進去之後抽出紙張和筆,將徐言時的狀況記下來。
一夜無夢。
清晨。
下了一夜的雨,果然停了。
易謹從帳篷裡出來,環視四周,除了鳥鳴,人都看不到。
她早就習慣空蕩,找到一個空地,打了一會兒拳,帶著渾身熱氣回到帳篷,又換了一身衣服。
節目組的人也起了,醫護人員把給徐言時準備的早餐給她,道,“徐少爺還得再多休息兩個小時,等他醒來,麻煩你送過去,順便將他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