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弦弓的第二節空間,血剛知道歸知道,但要運用還早得很,就是他那些消失的東西,他自己也無法取出來。
因為血剛摸索了幾天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在無弦弓那一節空間裡,除了赤玉住的,其他幾節他也進不去。
但是,取東西還是可以的,也不知道赤玉是如何與無弦弓溝通的,它可以完美的執行血剛取東西的指令。
至於那個可以讓魄力躲藏的能力,血剛知道他現在這點實力也沒有用,還不如當初天羅刀好用。
所以在處男山,血剛最主要的任務還是夜間突破那間房子,走出去感受那怕一剎那山風和寒冷的力量。
為了這一目標,血剛用了兩個多月,在處男山他整整呆了三個月。
但結局並不美好,血剛是勉強突破了那間房子,感受到了山風和寒冷,也確實只有一剎那時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自己隨時隨地都可能死掉。
山風和寒冷實在不是現在這個時候的他能抗衡的。
沒有房子削弱,山風和寒冷至少強了幾十倍,要不是他只是接觸一剎那,他敢肯定他會連渣都不剩。
對此,血剛自己卻非常滿意,這三個月每天他都能感覺自己的體魄再增強,從一開始的房間裡堅持五分鐘,如今他已經不需要那張床都可以堅持到天亮。
這中間的差距很明顯,至於到底煞力,氣血和魄力增強了多少,他也不清楚。
在他夜晚突破房子的剎那間,他就被一股力量帶走了。
同一個時刻,三張神秘黑紙悄無聲息的融入血剛體內,連同他原有的四張,全部消失,血剛卻沒有任何感覺。
血剛天翻地覆後落地,周圍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他只聽到一個不含任何情緒波動的聲音響起:“上山,拜山門!”
血剛可以肯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聽過這個聲音,甚至都分辨不出聲音的主人是男是女。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沒有辦法拒絕,這聲音中蘊含著一種不容拒絕,不可商量必須完成的能量。
要是進入斷魄崖下之前,血剛還會問什麼時候上去?這麼黑,他怎麼知道山在那裡?甚至還準備休息一晚再爬。
可現在的血剛,什麼也沒問,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他就分辨出來上和下,也毫不猶豫的就開始上山。
血剛從晚風裡就知道這座山草木稀少,主體都是石頭,可能比那個時候的難度更大。又是黑夜裡,看不清,危險可想而知。
好的一點是,只有他一個人,實力還提升了,自己還有無弦弓和赤玉。
在這座山的山頂上,鳳仙子,小瑾和小萍靜靜的站在那裡,非常規矩,在她們上方飄著有三張白玉床。
一張她們都認識,正是穿著白黑紅三色宮裝的鳳仙子的師傅,不過她的白玉床和另外一張白玉床一樣,位置明顯偏後一點,位置也低一點。
另一張白玉床上的人兒,除了白色輕紗罩面,白黑青三色宮裝之外,和鳳仙子的師傅裝束是一模一樣。
而看她們兩人的神態,也和鳳仙子三人一樣規規矩矩的站在白玉床上,就可以想見第三張白玉床上的人的身份之高貴。
這第三張白玉床上的人,身穿九彩宮裝,頭戴九彩花冠,如玉的右手上拿著一根九彩的羽毛,似雪的左手夾著一把精緻得只有兩寸的赤紅色玉劍,端坐在白玉床上的,一股無形氣勢似乎能鎮壓時空,讓她所在的方圓幾里內纖塵不染。
她面前的光幕,讓漆黑如墨的夜如同白晝一般,血剛的一舉一動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看了一會,輕聲道:“五師妹,這件事情當時是交給鳳丫頭全權處理的,鳳丫頭的能力,我還是很放心的。
按理這件事有結果之前我都不該過問,但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和二師姐終究還是不放心,鳳丫頭那裡,就靠你管著了。”
鳳仙子的師傅點點頭,“宗主,你這話說的有些重了。這件事確實關係重大,需要謹慎對待,就是你不主動插手,師妹也得厚顏請你插手。宗主,你說起鳳丫頭,她這次可是吃了大虧呢?”
宗主和二師姐都看向鳳仙子的師傅,鳳仙子的師傅傳音一番。
宗主道:“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看樣子我們重視是應該的。二師姐,你看此子天賦如何?”
二師姐看了看鳳仙子那邊,又看了看鳳仙子的師傅,“宗主,五師妹就是太溫柔了。當初本來是我先看上鳳兒的,鳳兒性格也與我最合拍,要不是宗主你說情……”
宗主咳嗽了一聲,二師姐冷哼一聲,“我覺得鳳兒沒錯,做的很對。
此子天賦如何,我們三個慢慢觀察就是,決定還是讓鳳兒做,我們總不能一輩子幫她們扛著吧。
而且我認為鳳兒的眼光和手段已經足以完成,至少暫時此子已經脫離普通人的範圍,就算不是天才,令人驚豔的地方還是足夠的。
我還是那句話,鳳兒應該被提拔作為下一任宗主候選人,她除了性子之外,各方面條件都是夠格的。
五師妹,你自己的弟子,你就真的一點都不關心她的前途嗎?”
鳳仙子的師傅眉頭一皺,直直的盯著血剛攀爬的身影。
血剛經過一番摸索後,漸漸適應了黑夜攀爬,速度一點也不比白天慢,騰挪也非常自然,他偶爾騰空翻轉輕鬆無比,完全看不出來這爬山對他有什麼難度。
鳳仙子的師傅,玉手輕輕一擺,無數大石毫無規矩的對著血剛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