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變法正忙。
百家學院之事早就在朝堂上定了調,趙禎自然不慣著這些官員們。
百家學院屬於曹國舅曹佾私產。
辭去官身的曹佾又沒有領朝廷一文錢,他給予的年底獎賞與朝廷無關,一點也不違大宋法令。
有了趙禎這句話。
汴京城計程車大夫以及一些聰明的學子們都不再言。
此事的熱度漸漸降了下去。
然而,還有一些書生士子依舊不依不饒。
或是為了成名,或是為了讀書人心中那種自以為是的高傲感,仍舊批判百家學院在行僭越禮制之舉。
在這些人眼裡。
只有他們才能擔任大宋的中流砥柱,只有他們才配得起足夠高的福利待遇。
對此,蘇良根本就懶得搭理他們。
……
又一日,黃昏。
放衙後。
蘇良坐著馬車正回家,路經相國寺之時,突然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多是書生士子。
一名護衛從前方跑過來道:“頭兒,國舅爺被士子們圍了,雙方正在辯論百家學院冬賜之事!”
聽到此話。
蘇良皺起眉頭,從馬車上走下,朝著前方走去。
此刻。
大相國寺前圍滿了人,裡三層外三層。
曹國舅曹佾和他的數名護衛被圍在中間,外圍則是一群身穿長衫計程車子。
蘇良隔著老遠,都能聽到裡面的爭吵聲。
開封府的差役們也在一旁。
汴京城治安良好,同時言論寬鬆自由。
曹佾和書生們都是聰明人,在不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絕不可能動手。
不然他們這個年恐怕就要在開封府的府牢中渡過了。
與此同時。
他們若是在街頭辯論,差役們也不會進行干涉。
“國舅爺,今日你必須回答我們,百家學院到底是不是以冬賜敗壞民間學風,僭越禮制,你的目的是不是,為了百家學院的發展,不惜動搖天下年輕人的讀書之志?”
“胡說八道,百家學院乃是我的私產,我想怎麼獎賞便怎麼獎賞,與你們有何干系?”
“與我們有何關係?國舅爺,你說這話未免太自私了!”
“你與蘇御史不是聲稱百家學院乃是為國而立嗎?而今倒便變成你的私產了,你是在破壞禮制,若人人都因百家學院都去學一些奇技淫巧,那誰還去讀聖賢之書?誰還能教化天下?你這番舉動是要天下人都便是市儈之人,其心可誅!”
“我們要求你立即撤回冬賜,並公開承認錯誤,向全天下的讀書人認錯!”
“向全天下讀書人認錯!”
“向全天下讀書人認錯!”
“向全天下讀書人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