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崔令姿似是想開了,南知鳶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忽然,南知鳶想到了上一回崔令姿同她說的話:“令姿,那...那突厥使者何時來大虞?”
距離崔令姿提及到那件事,已經過了一月有餘了,可南知鳶卻沒有在京城之中感受到任何屬於那件事的風波。
崔令姿一頓:“若是沒記錯,他們已經到京城外了。今年的宮宴之上,定然有他們一席之地的。”
她擰緊眉心:“只是謝大人如今不在朝堂之中,也不知曉陛下會派誰出來應對。”
南知鳶一頓,宮宴麼,今歲的宮宴沒有謝清珏,南知鳶定然也不會參加的。
只是崔令姿又想到了什麼:“對了,當初謝大人去雲城之前,似乎向陛下求了旨意。若是我沒記錯,這兩日旨意就應該下來了。”
南知鳶一頓:“什麼旨意?”
“謝大人請的旨,封你為二等命婦的旨意。”
南知鳶神情一窒,似乎有些沒有聽懂崔令姿說的話,她愣了愣神,才反問道:“令姿,你方才說的什麼?”
見南知鳶像是傻了一般,崔令姿“噗嗤”一笑笑了出來,還以為南知鳶這是高興壞了的樣子,於是,崔令姿將她方才的話再重複了一遍給南知鳶。
卻沒有想到,南知鳶在聽完之後,眉心皺得緊緊的,不僅絲毫沒有高興的神情,眉眼之中更是像覆蓋了一層愁緒一般。
崔令姿這一下才意識到有些許不對勁的地方了,她身子正了正,將方才面上的笑意盡數都收了起來。
她看向南知鳶,思索了片刻才問道:“謝大人怎麼在這個節骨點上給你求了命婦的頭銜?”
若是普通官員給自家母親、妻子求命婦頭銜,要麼是男子升官或是建立了一番偉業之時,要麼就是母親誕辰,妻子誕子之類的場景。
崔令姿瞳孔一縮,上上下下地掃了南知鳶一眼,她糾結著開口:“阿鳶,你這不會是...有了身孕吧?”
南知鳶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推了推崔令姿:“哪可能,我同他都...”許久未行房事了。
南知鳶剛要將後邊的話說出來,忽然,她面色一頓,瞬間將都到喉嚨口的話給吞了下去。
崔令姿沒聽懂南知鳶這是要說什麼:“你同他怎麼了?”
崔令姿與南知鳶是極好的閨中密友,這般私密的事情若是旁人打聽,恐怕還會覺得有些冒昧,可若是這物件是南知鳶,崔令姿倒是沒有半分羞赧,滿心滿眼都是好奇。
在她眼裡,南知鳶像一朵稚嫩的小白花兒似得,柔軟好捏,叫人看著便想欺負。
若是謝清珏連南知鳶都不貪,那...
崔令姿在心中嘖了一聲,而後搖了搖頭。
南知鳶的確不知曉崔令姿在心中究竟是想些什麼,只是看著崔令姿望向她的眼神,南知鳶只覺得心中有些許的發毛。
於是,南知鳶輕輕咳嗽了一聲,打算將話題給扭轉回方才的道上。
“總之不會是有身孕了。”她語氣硬邦邦的,眉心皺得緊緊地:“謝清珏,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