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語裡滿是不贊成,還伸出手,將披在崔令姿身上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
崔令姿擺了擺手:“無事,燒了炭火,整個屋子裡也不冷。”
她看向南知鳶,問她:“可熱?”
南知鳶搖搖頭,只是她不回話,一瞬間便將話給落在了地上。
她還是沒有忍住開口:“你與陛下之間的事,阿芙方才一見到我時,便都同我說了。”
南知鳶壓低了聲音,盯著崔令姿的面容,不願意放過她臉上流露的任何情緒:“你與陛下,究竟是怎麼了?”
崔令姿一愣,南知鳶會知曉此事是在她意料之內的,只是...崔令姿卻沒有想到,南知鳶坐下還沒有說幾句話,便直入主題。
她唇角漾起一絲笑意,看向南知鳶時,便是眼眸之中的寒冰都融化了不少。
“阿鳶,你還是和當初一樣,一丁點也未曾變。”
還是那麼的藏不住事。
南知鳶看著她還能同她說說笑笑的,更是有些來氣。
“你如今這副模樣,叫我如何能不擔心?”
崔令姿抿著唇,遲遲未開口。
不是因為她不願意同南知鳶說,著實是...她不知曉自己應當從何說。
“那日我們見面回宮之後,我便與陛下大吵了一架。”
崔令姿原本以為自己在說的時候內心會毫無波瀾,可她著實是想錯了,在提到那天時,崔令姿的心依舊是忍不住一顫。
南知鳶一愣:“竟然這麼早?”
崔令姿只點點頭,而後繼續開口:“那日我與你所聊的,他大概是都聽見了吧,只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逼問我...”
崔令姿咬著下唇,不自覺地將臉偏轉到一邊,頗有些難以啟齒:“逼問我究竟是把他當陛下,還是當夫君。”
南知鳶險些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聽著崔令姿的話,南知鳶只覺得自己腦子裡是一團團的漿糊。
不過,便是南知鳶不追問,她都知曉崔令姿會如何回應陛下的。
要麼什麼都不回答,要麼便是冷冰冰地回答,只把他當做陛下。
果不其然,崔令姿繼續開口:“阿鳶,你自小便與我相熟,是知曉我的性子。在深宮之中,我又如何當真能把他當做夫君相處?”
這話南知鳶贊同,只是...
“那為何你不說些好聽的哄哄陛下?”
南知鳶眼神真摯,看著崔令姿:“便是你說了,無論真假,陛下總歸會開心的。”
崔令姿抿了抿唇,下意識問道:“你與謝大人,便是如此?”
提到謝清珏,南知鳶的臉瞬間凍了起來:“不。”
她勉強一笑:“謝清珏...沒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