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轉了轉:“若是門口不叫奴婢睡,那奴婢就睡屋頂上,反正奴婢就得陪在您身邊。”
柳絮聲音軟軟的:“夫人您莫要生氣了,奴婢不說了。”
對著柳絮,南知鳶是難得生得起氣來,瞧見她這副模樣,方才冒出來的氣也一下子便消散了。
“好了。”
南知鳶揉了揉她的頭:“夫妻之事,外人不可道。況且,你也同我入謝府這麼多年了,又如何不知曉三爺並不是一個會低頭的人。如今我既是謝家夫人,若是沒犯事,謝家也無法休了我。那我便好好用謝家的權利護著棠姐兒,護著你。”
她頓了頓,輕聲道:“再對付那些個以前欺負我們的人,這日子若是這樣過,倒也有趣。”
柳絮見南知鳶像是想開了,她抿了抿唇。
站在旁觀者看來,她最是清楚不過夫人這些年受的苦了。
只是,柳絮也清楚另一點。
除了三爺,夫人幾乎無人可以依靠。
想到了長松方才同她說的話,柳絮止不住地在心中嘆氣。
只希望三爺能夠開竅,將夫人這些年來受過的苦好好彌補!
一顆心再熱,也經不住多年如一日地捂著冰塊。
毋庸置疑,三爺便是一個大大的冰塊!
柳絮嘆了一口氣,她看向南知鳶,將其他的思緒都拋在了腦後,認認真真地說道:“夫人所做的任何決定,奴婢都贊成。”
她彎了彎眉眼:“只要夫人不將奴婢丟下就好了。”
南知鳶戳了戳她腦袋:“傻丫頭。”
主僕二人剛想繼續說著什麼,柳綠便走了進來,一瞧著面色不是大好。
南知鳶看向她,停了手上的動作:“怎麼了?”
柳綠福了福身:“夫人,外邊有人想來見您。”
她頓了頓:“哭的,還挺大聲的呢...”
南知鳶眉心一皺:“是誰?”
柳綠輕聲道:“她自稱是林夫人,原本是想求見三爺的,可聽聞三爺今日天微微亮便出去了,便求您這兒來了。”
林夫人?
南知鳶皺了皺眉:“叫她打哪來,回哪去。我不想見她。”
柳綠頷首,帶著話便去了前院。
可不消片刻,她又回來了,手裡帶著張沒有開啟的紙條:“夫人,林夫人說叫奴婢給您,奴婢著實是推辭不了,夫人,這...”
“拿來吧。”
南知鳶揉了揉眉心,攤開了那張紙條。
【若再拒,我定會告知謝大人你與我兒當初的情誼!】
南知鳶瞬間被氣笑了,她將紙條揉皺了往地上一丟。
“在謝府,想來威脅我。”
南知鳶看向柳綠:“帶她繞著整個謝府散散步,走了十圈後若是她還想有精力,你再帶她來見我。”
柳綠一頓,只覺得自己腳心都在發酸。
南知鳶補充道:“沒叫你一人,記得多帶些丫鬟,輪流溜溜她。”
柳綠眉梢一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