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珏抬眸,與她對視:“當真。”
那南知鳶便放心了,她坐在了謝清珏的對面,拍了拍衣裙:“既然這樣,不若三爺同我說說,方才在門口,都聽見了什麼?”
南知鳶饒有興致地看著謝清珏,她盯得緊了,自然沒有錯過謝清珏手腕在空中狠狠一頓。
南知鳶換了個姿勢,叫自己坐得更加舒坦。
只是,方才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謝清珏腦海之中便浮現起方才聽見南知鳶說的那些話了。
南知鳶的話很多,可叫謝清珏記得的,不是她提到景哥兒時的那些話,亦不是她像個小狐貍一樣半脅迫半哄著讓陳氏說出秘密的話。
而是——
南知鳶對著陳氏說,嫁給他的不甘願,她的苦楚。
謝清珏低垂了下眸子,掩蓋住眸中翻滾的墨色。
可南知鳶從來不是一個見好就收的性子。
她擰著眉,見謝清珏不說話,她一下將椅子挪到了謝清珏的面前:“為何不說?”
南知鳶哼了一聲,微微抬起頭來,眼裡是譏諷。
她被謝清珏的話刺多了,如今自然也得刺回去。
“堂堂首輔大人,偷聽我一個弱女子的話。”南知鳶說著,還捏了捏自己鼻子:“旁人聽了怕是都要背地裡嘲諷您呢。”
南知鳶嘴巴張張合合,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務無比氣人。
謝清珏淡淡地掀開眸子。
他什麼都沒有說,南知鳶卻直接怔愣在原地了。
“你,我——”
她還沒開口說些什麼,便瞧見謝清珏站了起來。
謝清珏身量高挑,南知鳶在女子之中已經算高的了,可站在謝清珏的身側,卻顯得嬌小極了,粗粗一算比他矮了得有一個腦袋。
如今他站起身來時,連影子都幾乎能將南知鳶整個人給籠罩住。
南知鳶只能被迫的,抬起頭來看向謝清珏,可她被謝清珏的氣場震懾住,連聲音都開始磕磕絆絆了起來。
可她還是犟嘴:“三爺這是要生氣了嗎?可我還沒說什麼呢,三爺你若是欺負一個弱女子,便是傳出去都會被——”
“啊!!!”
南知鳶還沒有說完,便感受到了一陣強硬的力道一下將她扯了過來。
謝清珏尚且顧及著南知鳶右手手腕的輕微紅腫,刻意拉的右邊。
一陣天旋地轉,南知鳶竟發現,她被謝清珏直接逼到了牆角處!
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將她團團籠住。
南知鳶只覺得如今的自己,像是謝清珏砧板上的一條魚,被牢牢禁錮在他的大掌之下,動彈不得。
南知鳶感覺這個姿勢有一點屈辱,於是,她據理力爭。
“壓著了,挪開些。”
謝清珏低垂下頭來,看著她紅撲撲的臉,與閃爍著不敢對視上的桃花眼。
謝清珏知曉自己小妻子的羞赧,他微微低下頭來,捏著南知鳶的下巴,微微往上抬,逼迫南知鳶與自己對視上。
“還躲嗎?”